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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看着这两人,长陵公主此时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琴娘真的能一直无怨无悔地替秦迁将罪名扛下来呢。
“说啊,不是说本宫抢了你的丈夫,是本宫对不起你么?本宫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说。你现在不说,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长陵公主微笑道。
琴娘嘴角动了动,秦迁沉声叫道:“琴娘!”
长陵公主看了秦迁一眼,对琴娘笑道:“勾引驸马,可是死罪。本宫不知道你怕不怕死,但本宫有些好奇,你肚子里的孩子,怕不怕死?”
“本宫记得,你今年已经三十八了吧?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长陵公主继续道。
“琴娘!”秦迁显然是有些急了。
长陵公主眼眸一沉,“把他的嘴给本宫堵上!”
“是,公主。”两个侍卫上前扣住秦迁,一直找不到帕子堵嘴,直接从秦迁身上撕下了半片衣袖来。
杂音被消除,琴娘看着秦迁狼狈的模样脸上也露出了惊慌之色。
她知道,现在她的迁郎是真的救不了她了。
从头到尾,他们能赌的其实就是长陵公主的心软。
一旦长陵公主下定了决心,他们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琴娘并不知道长陵公主原本确实打算放过她们的,她只知道自己被关起来这么多天,迁郎一眼都没有来看过自己。
一开始她还能忍着,但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一人独处她就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怕长陵公主妒恨,杀了她和孩子。她又怕迁郎为了讨好长陵公主,彻底放弃她和孩子。
最近这两天她已经怕得不敢吃饭,不敢喝水了,就怕饭里或者水里下了毒。
到了今天,她听到送饭的婢女说驸马不知怎么受了重伤快死了,终于崩溃再也忍不住了。
那一刻,她认定了是长陵公主要害迁郎,因为迁郎一心一意维护自己和孩子。
现在看到秦迁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琴娘不算聪明但也不傻,此时她知道什么都不说并不能拯救自己和孩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被人押着还在疯狂给她使眼色的秦迁,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沉默了半晌,她才抬起头来直视长陵公主,咬牙道:“我才是迁郎的妻子,是你抢了我的丈夫!”
长陵公主早就听管家穿过这话了,并没有激动。
神色平静地道:“哦,说说看。”
虽然秦迁的老家距离上雍十万八千里,但公主选驸马也不至于那么不讲究,连人成没成婚都不查。
她不知道琴娘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
那必然是派去查这事儿的人有问题,但是他图什么?那个时候的秦家可出不起钱贿赂宗人府派去调查的官员。
琴娘双眸通红,也不去看秦迁的神色,咬牙道:“我和迁郎是自幼指腹为婚的,我爹娘死得早,姨母便将我接到家中,我和迁郎从小一起长大。姨母说了…等表哥考中进了进士,我们就成婚!”
长陵公主微微蹙眉,“我记得,秦迁考中进士的时候,你已经二十一岁了。”
民间女子早嫁居多,特别是秦迁和琴娘这种本身就有婚约还住在一起的。年纪大了又不是亲兄妹,住在一起本就不方便,若是拖得大了对谁的名声都不好。
再说考取进士何其艰难?秦迁第一次考试就中了,固然有他才华确实出众的原因,运气也不可少。
万一他落榜了呢?再等三年?
琴娘脸色微变,咬着牙没有说话。
长陵公主冷笑道:“你以为大盛选驸马那般随意的么?连驸马有没有家室都不管?谢家的女儿不怕嫁不出去,犯不着跟人抢丈夫。当年奉旨查证秦迁家世的官员回报与当地学官、县衙所呈报的消息一致。秦家只有秦迁一子,未婚。早些年秦迁在上雍,家中侍奉他父母的也是秦家的堂兄弟。他确实曾有过一个未婚妻,却不是你。”
“不是这样的!”琴娘怒吼道。
长陵公主秀眉一挑,没有说话。
琴娘含恨道:“我就是迁郎的妻子,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了!他考中秀才之后,本是要与我成婚的。是姨母…姨母说秦家好不容易出了个文曲星,应当一心科举,为秦家光宗耀祖。可是、可是秦家已经没有钱再供迁郎继续读书考试了,只能让他先和县丞的女儿定亲。我、我…也要嫁进王员外家……”
长陵公主摇摇头,突然就没了兴致。
秦迁十六岁考中秀才,同年和当地县丞的女儿定亲。只是那姑娘年纪小还不到成亲的年纪,不到两年就病逝了,死的时候才十三岁,自然没有成婚。
那县丞见秦迁是个可造之才,虽然没了女儿却也依然将秦迁当半个儿子看,继续资助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