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父這時候開口:「月月,這次爸爸回來,你也知道原因。氾水城太小,教育也遠不如內地的一些大城市,你看的跟著爸爸走,好不好?」
「許國平!我警告你!離婚可以,你想把月月帶走不可能!」就在許父這話剛說完時,許母直接從廚房裡衝出來,那雙眼睛裡充滿怒火,像是能將一切都焚燒殆盡一般。
許父不滿皺眉,「我這是為了我們女兒好。」
「你要真為了你女兒好,你現在就該這裡出去!」
許山月聽著這一切,沒說話,只是騰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提著自己腳邊的書包,沉默走進臥室,然後嘭的一聲關上房門,將外面的一切爭分都跟自己的世界隔絕開來。
摔在床上,許山月將自己塞進被子裡。
心裡不高興,甚至委屈,但眼裡卻沒半點淚。
大人總是喜歡這樣不問自己任何想法草率做決定。
她望著窗外的天空,今晚的月色特別好,好到似乎將原本墨色的天空鋪上了一層銀色的綢緞,清輝粼粼,卻是圓月,團圓的日子。
門外的爭吵聲還在繼續,許父許母早就決定了要離婚,可在許山月歸屬問題上,意見卻始終不統一。
「許國平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從月月出生到現在,你到底陪伴了她多少時間,你了解她嗎?你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嗎?你不知道!就你這樣不關心孩子的父親,還想要撫養權?你做夢吧你!」
「我是承認從前對月月的關心不夠,但我現在意識到,所以我才更要把月月帶走,這才可以好好彌補這些年我對她的虧欠!再說,你一個人一個月那點打工的薪水能有多少,月月在你這裡,我才是真的不放心!」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許國平,雖然是我先提出來跟你離婚,但你要知道,我沒你那麼不要臉!」
「……你胡說八道什麼!孩子都還在屋裡!」
……
許山月不知道最後那場戰役究竟是誰贏了,但她並不想跟著許國平離開。
去陌生的城市,她還沒做好準備。
鍾暖都還在這裡,她也不想走。
第二天,是許山月跟鍾暖這麼多天的「冷戰」終於結束的一天。
許山月早晨起來,看見許父睡在客廳的狹小的沙發上,她拿了兩片桌上的麵包,然後突突突下樓,站在隔壁單元樓樓下。
鍾暖看見許山月時,仍舊微微一笑,似乎她從來沒感覺到這些天許山月對自己的躲避一樣。
「上來吧。」鍾暖拍了拍自己的后座。
許山月抿了抿嘴,跳了上去。
順便她伸手將手中的一塊麵包塞進了鍾暖嘴裡,「我媽現烤的,說給你準備的一份,你這些天又沒來我們家。」
鍾暖每次去許家也是看著許山月寫作業,其實許山月夠聰明,她在許家也沒做什麼。不過許母將她當了半個女兒,做什麼都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