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饰,夹,衣服还有手机壁纸。。。。。。很多。”
余染有些震惊,没想到他观察自己观察得那么仔细。
怔松片刻,她将举起的花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嗯,观察挺仔细,那就赏你了。”
“不就是要送我的吗?”岑让抱住花,看向她的眸子隐晦难辨,“这样算来,你好像又欠我一样。”
一想到昨天两人的小暧昧,余染涨红了脸,幽幽地瞪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感觉出你这么小气呢?”
岑让轻笑,“你都说了是以前。”
“。。。。。。”
余染扯了扯嘴角,一时间很是无语。
“算了,我说不过你。”
说完,她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岑让看那个略带赌气的背影,上前两步拉住她,“昨天某人还说我是她反复修改的标准,怎么?今天不准备花心思修改了?”
余染没看他,而是模仿着他的语气,“你都说了是昨天。”
岑让没气,反而轻笑,语气略带惋惜,“既然这样,那还真是可惜了。”
余染狐疑地瞟了他一眼,“可惜什么?”
岑让收回自己的手,悠然自得地看着她,“原本想今天带着某人去看看我为什么喜欢这花的理由,可惜。。。。。。好像不用了?”
“什么呀?”他的话成功引起余染的好奇心,“你要带我去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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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来接两人时,已是下午。
他来到岑让的房间,一进客厅,便看到那个平时在家只会呆的人今天竟出奇地在帮花换水。
来不及感叹,他一脸难掩愁云的痕迹,出卖了他。
他,有事!
周远正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时,一直背对着他的岑让先是打破这份宁静,“想说什么直接说。”
周远看着厨房那个宽大的背影,狭长的眸子里一片凝重,“我听说了件事。”
岑让知道他要说什么,淡然的神情未变,半敛着眼眸看着水槽里的空花瓶。
等接到一定量数的水,他不紧不慢地关上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声骤然消失,整个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看他不说话,周远没耐住急躁,“你让他提前回来了。”
他的声音十分笃定,眉头微微紧锁,明显一脸的不悦。
岑让转过身,将花瓶放到吧台上,睨了一眼一旁散落开的雏菊。
青翠欲滴的绿叶和洁白的花瓣层层交错,淡淡的花香散开来,一点一点钻进他的心里。
“岑让?”
周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男人抬了抬眸,瞥了一眼他,低声说道:“沈家两兄弟目前都在z国,m国那边不可能让岑温一个人盯着,所以我就把他调了回来。”
闻言,周远沉了沉心,垂在身侧的双手无声地蜷成拳头,他深吸一口气,“他脾气暴、性子急,你有没有考虑到他做事的风格会给温姐带来麻烦。”
“可此时……脾气暴、性子急的那个人明显是你!”
“我……”周远盯着他,因为生气,胸口微微起伏,脸色也有些难堪,“岑让……你知道我在怕什么。”
岑让低着头,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影响,从容地将雏菊一点一点放入花瓶中。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
对啊,有他在,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怕。
从小到大,岑让好像一直站在他前面,明明自己比他还大两岁,可他却是一直都要倚靠着他。
周远此时心酸的要命,越回忆越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他静静地站在那,因为岑让的一句话心口慢慢提不上气,他的无言正是默认了他对岑让的需要。
因为只有他,才可以压制住那个人。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岑让的人,是周远迄今为止做过的最深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