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北书深深地望着她,见到她眼梢潋滟着薄红,略显红肿的唇瓣闪着莹润光泽,那是他留下的痕迹。
容北书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双手被他紧紧攥住,墨玖安无法再摄取那片渴望的温度,便顺势将头埋进了他颈窝,容北书心脏一紧,下意识地向后仰头。
而她就像一只软糯糯的猫,滚烫柔软的脸颊每一次蹭过他颈间脉搏,他都会禁不住微微一颤。
她的体温渗透肌肤融进他血肉里,然后迅蔓延至身上每一寸经络,容北书堪堪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刚想将她推开,不料6川猛地勒马,二人惯性地向前倒去。
容北书反应很快,在倒下之前以肉身作垫,将墨玖安稳稳地护在了身上。
宫门出入检查严格,必须手持通行令牌和身份令牌才可进出,6川驾马太急,差点没能勒马停下。
守卫兵领走上前正常核对身份信息,然而6川却如坐针毡,额间冷汗直流。
方才的一路,6川虽然在车外疯狂赶马,但也依稀听见了车厢里的动静,眼下四周寂静无声,6川不断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再弄出什么声音了。
正常情况下,只要身份信息和令牌对的上,那么出宫人员是不会打开车厢核查的。
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车厢内,容北书一只手攥住她手腕不让她乱动,以免被外头的守卫兵现异常。
被他禁锢着,墨玖安无法扒开他衣服蹭冷,顿感不满,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容北书惊地捂住了她的嘴,做了个嘘的表情。
然而车外的6川,仿佛头顶被雷电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如石头般凝固。
守卫兵领狐疑地看向车门,低沉的嗓音严肃地问:“里面是谁?”
6川尽力做出正常的表情,可那瞬间染红的脸颊和耳根显露着他此刻的窘迫和忸怩。
车厢内,墨玖安依旧趴在他身上,因身上的毒,她愈燥热烦闷,意识朦胧的她根本无法理解此刻的境况,她脑海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本能的驱动下寻找泄体内热浪的清泉。
墨玖安峨眉紧蹙,迷离的眸中尽是不满与委屈,她身体扭动了一下,在容北书一个不注意,她挣脱了他的束缚,不悦地扒开他的手,随即低下头去。
容北书刚想开口自报身份,又一次被那一片香甜含住嘴唇。
容北书下意识地环住她的背,望见她眉心紧蹙,像是报复般啃咬索取,容北书心头一疼,唇瓣轻启,温柔地迎合她,满足她。
然而车外的6川却没有容北书这般强大的心理素质。
阁主真是胆大如虎,外头这么多守卫兵,周围又安静无声,真的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守门士兵的警惕程度不亚于他们这些查案追踪的大理寺捕快,守卫兵统领当然能看的出6川的异常,他缓缓握住腰间的刀柄,再问了一次:“里面是谁?”
容北书意识到再不开口事态就无法控制。
他捧住她滚烫的脸颊,结束了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吻。
墨玖安依依不舍地抬头,还不等她出声,容北书略带薄茧的指腹覆在她嘴唇,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容北书抬起头,先是温柔地在她脸颊落下一吻,随即将她紧紧抱住,任由她窸窸窣窣地蹭自己的颈窝。
容北书清了清嗓,故作镇定道:“大理寺少卿,容。。。唔。。。”
容北书还没说完,倏尔肩膀传来一阵刺痛,他忍着疼痛立马调整语气,继续道:“大理寺少卿,容北书”
守卫兵统领本想开门检查,但是容北书毕竟是公主身边的红人,既然确定了是他的声音没错,令牌也对的上,只好暂且压下疑虑,给他们放行。
容北书肩膀的痛感持续着,他双手紧紧地圈着墨玖安,以免她因颠簸摔倒或是撞到两边的座板。
倏尔,原本坚硬的牙齿变成了柔软的舌尖,容北书浑身一颤,痛感夹杂着莫名的酥麻。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暗暗上下滚动,羽翼般的眼睫因隐忍而微微颤。
“公主。。。”
容北书低哑的嗓音夹杂着克制的颤抖,却也没有推开她。
蝶瘾的毒可以靠血液暂时压制,她本能地咬破他肌肤,不自觉地吸吮舔舐,而她背后的手也愈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墨玖安的意识渐渐转醒,耳畔的喘息也愈清晰,她能感受到身下大幅起动的胸腔,还有强烈跳动的心脏。
许久后,墨玖安缓缓抬头,目光触及他泛着欲红的双眸,再看了看被自己咬出血痕的肩膀。
“我…对。。。对不起”
此刻的她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羊,眸中噙着些许自责。
容北书心口一软,阵阵暖流冲击他的理智,眸里涌起暗潮,几息之后,容北书再也无法忍受,骨节分明的手固定住她后脖颈,抬头吻了上去。
口齿间的血腥味渐渐被吞噬干净,辗转流连,炙热缠绵。
墨玖安全身麻,脑袋晕乎乎的,可这种沉醉与媚药产生的朦胧不同,此刻的她意识清醒,却也不曾反抗,条件反射般回应着他。
许久后,容北书依依不舍地放开,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坐在座板上,自己则半跪在前,为她把脉。
容北书知道方才的血液确实起了作用,暂时压制了她体内的蝶瘾。
二人依旧有些气喘吁吁,唇瓣一片狼藉,容北书的衣领早已被她扒的乱糟糟的,肩膀的伤痕依稀可见。
“公主现在感觉怎么样?”容北书低沉嘶哑的嗓音依旧温柔轻缓。
墨玖安无力地靠在车壁,虚弱开口:“还是难受”
“血液能暂时压制蝶瘾”,容北书眉眼间皆是心疼,他直起身慢慢靠近,指腹轻柔地擦拭她唇角残留的血迹与水渍,轻声道:“等我一下”
容北书将车窗打开了一个小的缝隙,从身上拿出一支骨啸,吹响了两下,不出片刻,车尾出现了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