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七是宁宁现的,自然苏家要多分点。
但这钱,最后也没给二房留下多少,都被苏二田拿去公中了。
苏彬想,如果当时这钱没有交到公中,这次宁宁生病,就有钱了。
苏彬就越想,上山也能再挖到一株三七,这样宁宁的病就不会被耽搁了。
“走吧。”汲祥话不多,苏彬来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上山的东西。
背了一个很大的背篓,都要赶得上他身高了。
苏彬也背了个大背篓,只希望这次收获能大点。
宁宁烧退了。
却也一直没醒。
她又做梦了。
还是那个梦。
梦里,她看到苏藜拿了她的链子,被归国华侨认了干女儿。
梦就停在这里。
醒来,她还有些迷茫。
这两天,她一直都在断断续续地做梦。
其实在灌木林那次,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梦了。
只是梦到那两个人贩子,是第一次。
她知道,那梦里就是她的人生。
不只是梦。
她在梦里哭泣。
有时候梦醒的时候,在她被拐卖的时候。
有时候,又是梦醒在她救了王家孙子的时候,少年上车前对她说“我会来接你,将来我娶你。”
有时候,她又醒在她被傻子打死在家里,那拳打脚踢是那么真实,疼在身上火辣辣的。
醒来,是黑洞洞的夜。
旁边是爸爸和妈妈说话的声音。
爸爸说“以后再不会打链子的主意。”
链子
宁宁伸手摸向了脖子,摸到了冰冰凉凉的触感,链子还在。
她松了一口气。
“烧终于退了。”张月莲碰了碰宁宁的额头,“出了汗,等下妈妈给你擦擦汗,你换身衣服再睡。”
宁宁却摇头“不睡。”
她怕又做那个梦。
梦里的她,实在太惨了。
特别是被卖掉在山里,无助的时候,被打痛苦的时候。
她不想再经历。
“那就不睡,等下妈妈抱你去院子里坐会。”张月莲拿了块毛巾,开始给她擦身子。
宁宁乖乖地,让妈妈帮她把身子都擦干净了。
身上的汗湿都擦干了,终于清爽了。
也舒服了。
“来,这是你哥给你留的板粟,饿了就吃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