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珏呲了一聲:「自然是把他帶回魔界,囚在宮中,讓他永遠成為你的東西。」
成為……他的東西嗎?
回想起曾經柳司清被困在魔宮的那段時間,他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那樣的話,他還是他嗎?」聲音輕的仿佛隨時會被風吹散。
話音剛落,下方傳來洪亮的『禮成』二字。
空中頓時炸開用術法凝集而成各色的煙花,哪怕是白天,也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看著高台上牽著對方的手對視一笑的人,白斂的心臟仿佛有一瞬的刺痛。
「走了。」他將視線從柳司清身上移開,像是割捨了長達五百年的執念,轉身化作一道銀光,眨眼消失在天際。
墨珏深深看了高台上的柳司清一眼,轉身躍入雲層,沒了蹤跡。
兩人剛剛離開,一個金燦燦的肉糰子就從他們不遠處的雲團中冒了出來,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小胸口:「嚇死小爺了,我還以為他們要搶婚呢。」
剛說完,他突然發現雲團後正有一雙眼睛正無語地看著他。
他背脊一僵,叉腰昂頭道:「哼,我才不是怕他們,我,我只是擔心我的氣運之子出事而已。」
姬二翻了個白眼,敷衍著:「是是是,你最棒了。」
「那當然了。」
彼時,後山修煉洞府中。
正盤腿入定的琳琅聽到隱隱的爆破聲,緩緩睜開了眼。
他坐在黑暗處,目光看向到洞口因煙花不時改變顏色的光線,眼底是說不盡的落寞。
*
婚禮結束後,虛無真人特意允了柳司清三個月的假,讓他與蕭景策下山去過獨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於是,柳司清開開心心的將宗門事務交給趙懷,帶著蕭景策就下山了。
這雖然不是他們第一次下山,卻是第一次沒有任何目的的下山。
所以剛到山腳下,柳司清就被難倒了。
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街道,他轉頭看向蕭景策:「策兒可有想去的地方?」
蕭景策張了張口:「夫……師尊決定就好。」
柳司清有些不滿:「怎麼又叫師尊?」
想起他婚夜為了哄自己改稱呼時的大膽舉動,蕭景策耳根瞬間紅了起來,不自在別開視線:「夫,夫君。」
「這還差不多。」柳司清滿意地捏了捏他的臉,思索了一會,道:「要不,我們去南國吧。」
「南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