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銀白色的腳環,環身雕刻著精緻的荷花,上面還綴著兩個小鈴鐺,稍微一碰,就會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給他戴的。
柳司清忍著不悅去脫腳環,卻發現怎麼都脫不下來,他下意識用靈力將腳環切斷,可是嘗試了兩次,腳環還好好地戴在他腳上。
令他震驚的不是腳環無法切斷,而是,他無法運轉靈力了。
他抬頭看向白斂,卻見他正饒有興看著自己。
柳司清立即意識到什麼,上前揪住白斂的衣領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別緊張,你的靈力還在。」白斂任由他揪著衣領,輕笑道:「我只是給你戴了個封住你體內靈力的法器而已。」
柳司清氣得直發抖:「你憑什麼這麼做?」
白斂直視他,金色的瞳孔中帶著幾分不悅:「我本來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清清,你太不聽話了,我既說了等事情結束便放你離開,便不會食言,你何必如此迫不及待?」
柳司清冷笑:「等事情結束?你說的是封我為後這件事?」
白斂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但很快,又恢復了淡然。
他微微勾著唇,憐愛地撫上柳司清的臉頰:「那只是前戲。」
柳司清厭惡躲過他的觸碰:「我說過了,我不愛你。」
「我知道,我不介意。」他強勢地鉗住柳司清的下顎,將他的臉掰回來與自己對視:「乖一些,不要讓我再往你身上加其他法器了,好嗎?」
「你瘋了。」看著男人眼底近乎偏執的眼神,柳司清篤定道。
白斂靜靜看著他,然後說:「如果這麼想能讓你心裡好受些,就當我瘋了吧。」
他這個反應讓柳司清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渾身都卸了力氣。
對視半晌,柳司清緩緩閉上眼,轉身返回床上,用被子蓋住自己,不再說話。
不知是困了還是累了,不知覺間,柳司清又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柳司清總感覺黑暗中有人在盯著自己,迷迷糊糊睜開眼,意外對上一雙含笑的金瞳。
「喲,醒了。」
柳司清幾乎是瞬間彈坐起來,召喚兩次霜華沒反應,這才想起自己被白斂封了靈力。
他氣得咬了咬牙,警惕看著眼前擁有與白斂一模一樣金瞳的男人:「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嗯?你不記得我了?」男人眨了眨那雙好看的金瞳,英俊的臉上掛著與他氣質不符的吊兒郎當:「是我呀,在北荒秘境幫你引走那條傻白龍的救命恩龍。」
他指著自己的臉笑嘻嘻道。
柳司清盯著男人的臉看了一會,這才生出幾分熟悉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