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也是為了司清道長的名譽,算了吧。」
葉祁安本來也不是為了維護6凌洲,見眾人這麼說,便也不再多說,只道:「注意時間,別玩太久,師尊一個人在屋內我不放心,這裡就交給你了。」
「嗯。」
得到回應,葉祁安頭也不回地折回屋內。
他的離開讓原本嘈雜的院落再次安靜下來。
看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說不出話的6凌洲,蕭景策沒了折磨人的興致。
他轉身看向惴惴不安的燕珩真人。
貼心提醒道:「真人,人齊了。」
燕珩真人握拳死死盯著他,最終,微微鬆開藏在袖袍下的拳頭,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在符籙宗眾弟子不解的目光下,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把匕,緩緩將匕從刀鞘中拔出,抵在自己右胸口上,「所有符籙宗弟子聽令。」
符籙宗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
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燕珩真人向他們下了命令:「拿出你們的匕,對準你們的右胸口。」
此時燕珩真人無比慶幸6凌洲刺的是柳司清的右胸口,若是左胸,這一刀刺下去,怕是沒幾個人能活著走回符籙宗了。
他話音剛落,站在最前頭的狐狸眼男人便坐不住了,「燕珩,你在胡說什麼?!」
「照我說的做。」燕珩真人神色淡淡,眼底卻透著狠厲:「違抗命令者,我會親自動手。」
他這模樣看著剛正不阿,但全程吃瓜的修士們卻知道,燕珩真人這麼做,也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若是沒有靈魂立誓這一遭,他此時怕是也會和6凌洲一樣,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遺餘力地攻擊蕭景策眾人。
符籙宗弟子們都嚇傻了,他們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上仙劍門來找葉祁安的麻煩,是因為以往遇到這種事,宗主都會在關鍵時刻派人過來將他們全須全尾地接回宗門。
他們哪怕闖下天大的禍端,也有宗門為他們兜底。
如今為何突然變了?
見符籙宗的人愣著不動,燕珩真人沒了耐心,「拿出匕,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那些弟子不敢招惹他,都紛紛掏出匕,顫抖地對準自己的胸口。
唯獨狐狸眼男和6凌洲久久沒有動作。
燕珩真人眯了眯眼:「師兄,凌洲,你們是需要我幫忙嗎?」
被他稱之為師兄的狐狸眼男站的筆直:「燕珩,我不知道仙劍門允了你多大的好處,你想當仙劍門的狗腿子,你自己去當便是,但是你想讓我自殘?想都甭想。」
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