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此。」說著,他又嘆了一口氣:「只是這並非光彩之事,師弟實在不敢宣於人耳。」
琳琅仙子眉頭輕皺,朝他伸出手來:「清兒,師姐幫你看看吧?」
柳司清苦笑搖頭,微紅的眼尾讓他漂亮的臉添了幾分破碎感:「師姐,算了,這些年我吃過不少聖藥,此症怕是胎裡帶來,藥石難醫,還是不勞師姐費心了。」
琳琅仙子握住他的手,那隻白嫩纖長的手竟比柳司清的手還要大幾分:「我是你師姐,為你費心又何妨,再說,既是病便能治,以往你吃的那些藥,許是未對症,你讓師姐幫你瞧瞧,師姐……」
柳司清盯著那只比自己還大的手若有所思。
見他沒反應,琳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清兒,你在聽嗎?」
「在聽,不過師姐……」柳司清輕輕把手抽了回來:「我覺得我現在這樣挺好的,醫治一事,真的不必了。」
琳琅仙子本還想說什麼,卻無意間瞥見他微微顫動的眼睫,那堅強又隱忍的模樣讓她心尖不由得顫了顫。
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一聲嘆息:「罷了,師姐不逼你,等你何時想通了,師姐何時再幫你。」
柳司清強擠出一抹笑:「謝謝師姐。」
見他這般,琳琅仙子也不敢多言,生怕說錯話讓他想起那些難過的事。
好生寬慰他半晌,才起身離開。
「師姐,其實……」琳琅仙子剛走到門口,身後突然傳來柳司清猶豫不決的聲音。
她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柳司清。
柳司清似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其實,司清有一事相求。」
琳琅倒是直爽:「清兒且說。」
「昨夜之事鬧得太大,此時怕是早已流言遍地,我身為景策之師,教導他乃分內之事,可出了如今這事,我與他多接觸只怕會讓流言更甚,所以,我想將景策託付於你,閉關三年。」柳司清直言道。
琳琅仙子愣了愣:「你想好了?」
閉關修煉對修仙者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但閉關也講究時機,比如即將突破之前,或突然有所參悟之後。
否則這種長期的閉關就是在浪費生命。
顯然,柳司清這次閉關不是因為以上任何一項,而是單純的想避開流言。
也不是說這個做法不好,就是相對而言,實在是下下策。
然而,柳司清卻極為堅持。
「是。」他神色堅定:「三年,足以讓流言消散。」
也足以讓蕭景策忘記昨夜的某些細節。
說不定等他出關的時候,蕭景策已經和葉祁安打的火熱,哪怕見到他,也無暇顧及。
當然,蕭景策顧及的了也無妨。
因為他一定會利用這三年消化完原主所有的內功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