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姝需要他的力量,他也需要陳姝的力量。
想要合作,就要承擔一條船的風險與代價,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需要付出的。
他從柜子里取出一套工作服,戴上頭套、口罩和透明眼罩,給陳姝做足了偽裝。
「先去抓一個回來。」
他丟給陳姝一個難題。
陳姝:「外面有監控。」
安冉反問:「你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要你的合作幹什麼?」
「ok。」陳姝不再提要求。
她活動了一下有點發麻的手腕,仿佛一個真正的工作人員般自然地走出去。
在走廊中攔截下一個獨行的實驗人員。
她目光掃過那個人的胸牌,用一種對下級質問的語氣道:「a11o6號,是你嗎?」
那人愣了一下,下意識回答:「是的長官。」
陳姝直接下令:「你,跟我走一趟。」
a11o6號懵頭懵腦地跟在後面。
「請問,您是哪位長官?又是哪位長官找我?」
陳姝打開安冉的房間,道:「是安冉長官找你。」
說著,就在a11o6號進門的瞬間,一個手刀劈過去,乾淨利索。
「解決。」她踢了一腳昏迷過去的人:「人給你帶來了。」
安冉扶額:「你還真會給我惹麻煩。」
「老師,如果您成為實驗室的領頭人,卻連解決監控都做不到,我和您合作又有什麼用呢?」
陳姝將安冉的原話又拋還給安冉。
她在試探,試探安冉的能力範圍。
同時也是一種逼迫,逼迫安冉只能跟她一條船上。
只要能解決監控,她以後的行動能夠方便很多。
安冉沒有急,這證明這點事情對他而言還不算棘手。
陳姝進一步用巧勁將a11o6的胳膊腿關節脫臼,使他即便甦醒也無力掙扎。
但這還不夠安全。
「我們還要把他聲帶處理了。」
安冉對她的周全表示認可:「你與你父親很像,不過比起你父親,我倒是更欣賞你一些。」
他拋給陳姝一把工具:「做完把他綁在椅子上。」
這點事對陳姝也不在話下。
什麼事都需要犧牲,以前這些實驗人員肆無忌憚地犧牲別人,現在也輪到他們為別人做出犧牲。
她迅處理了a11o6的聲帶,用約束帶將他捆綁好。
安冉將長長的針順著a11o6的腺體扎進去,放進了儀器中。
陳姝坐在一旁,時不時碰碰這個,又碰碰那個,惹得安冉一再告誡:「維莉老師難道沒教給過你,實驗室里的液體都很危險,禁止胡亂觸碰?」
「哦。」陳姝癟了癟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