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成功逃了出來,卻始終被不安籠罩,好像她根本沒有走出那間實驗室。
「這麼重要的地方,按理說,總應該有監控設備和警報設備,一開始我擔心被發現,現在想想,我都進到那麼裡面了,能觸碰到檔案的程度,沒被人發現才是最奇怪的。」
方世傑聽得已經手腳冰涼。
「還有銀鑠,她參與做小白鼠,難道不需要簽什麼保密協議?總得防止亡命徒的魚死網破吧。」陳姝繼續分析著:「而且實驗就是要持續監測,雖然他們已經在準備方案,那之前的實驗體,死了的處理掉,沒死的要怎麼辦?銀鑠真的擺脫得掉那裡嗎?」
「總不能追殺吧。」方世傑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但現在還有第三個問題。」事兒大到一定程度,人身上就會散發著等死一般的淡定,甚至可能還會自嘲的笑出來,陳姝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還有?」他已經覺得危險夠大了,怎麼還有!
「第三個問題就是,我們不能把銀鑠送醫院。她體內的東西一旦檢查出來,好心的醫護人員選擇上報,就會被卷進來,很難說會不會一併被滅口處理;對方如果不上報,那我們的處境就更危險,這意味著對方可能與這件事相關,屬於內部人員。同樣的道理,我們甚至不能求助老師,因為我們求助誰,就是給誰帶去一份危險,而如果向上找,又不能確定,找到的那個人有沒有參與基因實驗,或許歪打正著,那個人就正好是基因實驗的知情者呢?無異於自投羅網。」
說完陳姝笑了一下,被倒霉笑了。
他們現在是投鼠忌器,什麼都難做。
「…」
方世傑面部肌肉細微地抽搐,呼吸下沉,到最後也輕輕地笑了一下:「這確實是個聽了會叫人後悔聽到的消息。」
一字一句變得很重。
陳姝認真地望向方世傑:「抱歉讓你知道這麼沉重的事,但好在,現在你還沒攪進來,你還有機會遠離。」
如果方世傑選擇自保,她完全不會怪罪方世傑。
「那老大你和銀鑠打算怎麼辦?」方世傑問。
「先把她塞進修復倉吧。」陳姝看了銀鑠一眼。
她還沒考慮後面的,也必須度過了當下才能想以後。
「那我們回學校。」方世傑站起身,將銀鑠重扛回了自己肩上。
「啊?」
陳姝第一次沒跟上方世傑的腦迴路。
她坐在枯草地上,抬頭去瞧他。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方世傑金色的碎發上,鍍了一層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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