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摔进被褥间,头猝不及防受创,白临溪晕眩感加重,闷哼出声,整个人都颤了颤。
罪魁祸却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还不耐烦地戳了一下他的背。
“喂。”
“再装死,我可就霸王硬上弓了。”
男人拖长的尾音懒洋洋的,由于音色酥欲,听着像是情人间暧昧的调情。
语气却是明晃晃的嫌弃。
艹!
阿飘还能做这种事?
这家伙死了都还馋自己的身体?!
白临溪想骂人,嗓音却干涩痒。
他弯曲膝盖跪坐起,攥紧双手回眸,由于视线被水雾遮掩,有些模糊,半晌才看清眼前的画面。
蓝灰色衣柜,肌理感墙壁,烤漆木门。
显然。
这里不是什么阴曹地府。
而是间普通的卧室。
奇葩的是,还有根粗大的麻绳挂在吊灯上,打了几圈死结。
像是……用来上吊的!
白临溪懵了。
被捆住攥紧的手也泄了力。
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嚓——”
蓦地,椅子拖动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白临溪怔怔望去。
一道慵懒雅痞的身影逐渐映入眼帘。
男人斜靠在黑色电竞椅上,长腿交叠,姿态散漫,暗红的衬衫性感又招摇,胸膛半露,肤色冷白,锁骨的线条分明流畅,袖口半挽在手肘处,富有骨感的手指正夹着香烟。
他吐出烟圈,扬眉看来。
桃花眼潋滟看似深情,目光却透着不满,语调更是轻蔑傲慢。
“舍得睁眼了?”
“有我这么帅的金主是你的福气,别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不是你这张脸,我才懒得管你,惜点命吧,有人想活都没机会了。”
白临溪愣在原地,人傻了。
啥玩意儿?
金主?
这真的不是晦气吗?
“我……”
白临溪张了张嘴,觉声音有些陌生,大脑轰的一下炸开,心脏扑通扑通猛跳。
难道……
自己重生了,又活了?!
他焦急地环顾四周,试图证实猜想。
忽然——
两米高的穿衣镜撞入视线!
白临溪瞳孔一震,撑着床摇摇晃晃起身,在喻疏淮疑惑的目光中猛地跨下床。
他迫切地想要看见自己的脸。
可刚踩到地板,脚下一个趔趄,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嘭!”
喻疏淮挑了挑眉,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唇间烟雾缭绕,满不在乎地看着少年摔倒在自己面前。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