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變心了,他愧對於我。他又說,在強烈的對比下,他的自尊心碎的滿地。在他與蕭蒔之間,霍征說我的偏愛很平均,平均到霍征找不到支撐我愛他的證據。
或許是吧,不想懂了。
此後,蕭蒔曾幾次三番的來找我,這對於向來克己復禮的他有些反常。
同時我又慶幸,在這時候還能有一個人堅定不移的站在我身邊。不是因為我身邊有偏愛我的人,我身邊有很多偏愛我的人,雙親,弟弟,還有沐瑤她們。
特殊的是,堅定不移偏愛我的人是蕭蒔。
經過沐瑤等人的小計策,我動了心,一個大膽的想法付諸行動。
金鑾殿上,霍征字字詭辯,我便向聖上求親。其實我原本也沒指望聖上同意,只是想著讓這場鬧劇變得再轟轟烈烈一點。
出乎意料的,蕭蒔來了。
老實說,蕭蒔說出求親的那番說辭,我有一點心動。
後續他替我平了大部分謠言。
日後的相處時,蕭蒔是細心又溫柔的。他會事事與我交談,詢問我的意見,還把府中的事務逐漸交給我。
怪我三心二意也好,怪我不守婦道也罷。
我確實是對這樣一個人動心了。
都說慧極必傷,想來也是。那天早晨,就單單一個眼神,就將我的感情暴露無遺。
他逃了。
我隻身一人回了家,尋找母親的安慰。
我本以為他不會來了,誰知弟弟去了一趟楚靖王府。他來了。
額頭上帶著傷,看起來脆弱極了。
我鼓起勇氣牽著他的手進了房間。
本以為他會說些什麼貶低我的話藉此來打消我的念頭。結果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他不久於人世。
原道是我錯了,他是蕭蒔啊,怎的會那樣呢。
他嘴硬著,始終不敢承認他愛我。
可我們月下對酌,撫琴聽吟,他眼中的情意不似作假。
我們之間兜兜轉轉,我從長蘭口中逼問之下,印證了我的想法。
冠玉之下是紅妝。
他是她。
我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那人竟然也沒打擾。
我哭到心痛,冷風吹襲一夜。
再去見那人時,心中還是歡喜。
我以絕對的姿態,強迫她面對自己的心,縱使她病弱身子活不了幾年光景,縱使她雙手沾滿鮮血,滿是陰謀算計。我也想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