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终于办完了,拿到了回执和编号证明,彭向明又赶紧打车赶去华夏音乐家协会版权登记与保护中心这边的所谓登记与保护,的确是没有法律效力,但是呢,这边有个国家认证的专家团,一旦法院那边出现有关音乐版权的抄袭和侵权案件,负责判断是否构成抄袭的,就是这个专家团。
如果对方是整歌直接抄,连个路人都能随随便便听出来一模一样,那当然,有版权局的备案就已经足够了,专家团总不会评判说不构成抄袭。
但要是对方是个高手,只抄了你一部分旋律,或者听起来似是而非、似非而是之类的呢到那个时候,音乐家协会这边的专家团通过专业知识,和专业标准,来评判另外一作品是否构成抄袭,就成了很要命的一步了。
人家做出的判断,是具有法律上的证明力和公信力的。
所以,这个保护费,最好还是交上。
也不算多麻烦,因为这个版权登记与保护中心里没几个来办事的人,所以完全不需要排队神马的,只是贵。
还是那两歌,还是一年保护期,小四千块就又出去了。
这要是不笃定自己的歌将来能特别值钱的人,十有是不舍得过来交这笔保护费的等到这边也办下来,人家正好也中午休息了,彭向明抱着四份文件袋,到大厅外面的台阶上坐下,简单一算,就现自己已经纯负债七千多。
还好认识一个隐藏大佬,借八千给一万。
而且总算赶在半个上午把事情都办完了,别的不说,至少心里踏实了。
等到下午把这一拜的谱子扒出来,这个流程还要再走一遍。
但那是下周的事情了。
事情提前约好了,周日上午,赵建元开了车,带着彭向明和齐元,一起奔华夏音乐学院去。
那边联系了一个录音系的大四师兄,也临近毕业了,人家就专门干这个,捞几个零钱花,校方大概也算是默认,不怎么管。
说好了,上午九点到十二点,下午两点到六点,七个小时,得给人家14oo块钱这是面子价了。
可即便如此,车子到了音乐学院门口,彭向明还是让赵建元找个路边先把车停下,跑去买了一兜子水果,又拣贵的拎了一箱牛奶。
结果等他回来,现赵建元和齐元俩人都在车外头站着呢。
赵建元嘿嘿笑,“喊你你都不答应。其实不用买了。”
没等彭向明说话,齐元就冷笑着、大嘲讽,“你俩真不愧是一个狗窝里睡了三年的,连这种事儿的思路都一样。”
赵建元把后备箱打开,里面居然躺着一箱牛奶,跟彭向明手里的一模一样。
他说“昨天下午的时候,想着今天可能要用,我怕早起想不起来,就提前买了一箱放后备箱了,忘了跟你说。刚才喊你来着,你净顾着跑了。”
齐元说“其实根本就不用,咱们是要花钱的人家也是为了赚钱,又不是需要蹭谁的面子,干嘛弄这一套”
彭向明把牛奶和水果放进后备箱,“你以为是给那录音师的这是给你小姐妹的,懂吗丫头”
齐元愣了一下。
赵建元嘿嘿地笑了两声。
“那就更不用,我俩好着呢”
“你俩好,不代表我跟人家好。”
“切少来你俩真油腻中年老男人”
“不过现在买重了呀多了一份,唉退吧,又不好退,我跟老赵我俩平常也不怎么喝牛奶呀,要不待会儿找个垃圾桶扔了吧”
“呸多的那一份是我的我又是帮着找人,又是蹭面子,还陪你们俩过来,不得有辛苦费啊”
“其实我平常也喝牛奶的,就扔我车里就行了。”
“都说了是我的辛苦费”
电话一打通,人很快就见着了。
挺干净清爽的一个女孩,叫赵明芳,学民族的。
据说高中的时候跟齐元的关系特别要好,大学又都在燕京上,彼此经常有联系和走动,关系应该是维护的相当不错。
大家见了面,简单认识了一下,得知要用录音棚的人是彭向明,她的眼神儿在彭向明和齐元脸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
暂时也没人提牛奶水果的事儿,赵明芳指挥着把车子停到一个不碍事的地方,然后就带着三个人直奔音乐学院教学楼的小录音棚。
一边走,赵明芳还一边介绍,说“听说是大前年才刚换了一套新设备,效果好着呢我找的那师兄水平也特别好,人也挺热情的,都打好招呼了,你们绝对放心,就是他们的规矩,得先给钱。”
彭向明说“那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