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初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檀越给他挡了那么一下,出于愧疚或者亏欠什么的心理。
他只是单纯地想让檀越减轻点疼痛。
上初中的时候,他有次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一条膝盖被粗糙的地板磨破了一层皮,伤口比较深。
磨破的当天,只是走路的时候感觉到疼,但也不至于走不了路或者怎么样。
可到了第二天,伤口出来,就是那么回事了,伤口处红肿了一圈,整条腿不能动,只能僵着,连弯曲腿都不可以,不然一阵钻心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骨头断了。
体会过那种疼痛,就知道有多难忍,也更能感同身受。
更何况檀越这伤口比他那个深得多,檀越大半个背部都红肿起来了,可以想象有多疼。
转移注意力确实是忘却疼痛的好办法。
同为男人,他深知什么方式是最能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愉悦。
有些事情,别说实践,光是在脑海里过一下,都会身心激荡。
所以宋临初才会这么做。
要不是实在太过于羞耻,这里又是病房,就算没有檀越的应允,没人回来打扰,宋临初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进行到底,让檀越几个小时都想不起来疼那种。
不过显然,只是这么一下,已经足够檀越刺激了。
檀越原本垂在一侧的手,骤然抓紧了床单。
“小临”
他低低叫了声青年的名字,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出的,又沉又闷,敲击在宋临初的心坎上。
宋临初根本不敢看他,只有手在不甚熟练地动着。
病房里犹如一个正在加热中的蒸笼,气温一点点地上升,带动着每一个因子都跟着躁动。
不需要宋临初做到那一步,他的主动就是非常能让檀越愉悦的事情,檀越微眯着眼,眼眸微垂,享受着青年的服务。
背部依旧疼得难受,可身心上的愉悦早已过了一切,特别是在最后时刻,青年凑过来啃咬着他的下巴,檀总当场交代了
宋临初从洗手间洗干净手出来,男人侧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猛兽吃饱后的餍足,正在和谁打电话。
“对,很严重,事关万瓯未来的盛衰您放心,我有分寸他会理解的嗯,您再帮我挑挑看还有哪个日子合适好,我们过几天过去看您嗯,再见。”
檀越讲到这里,便挂了电话。
宋临初在洗手间又冷水冲了脸,又冷静了好几分钟,这会儿羞耻感已经下去了不少。
但彻底消失是不可能的,想到刚刚手中那滚烫的触感,宋临初脸就是一阵烫。
他强行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是外公吗”
“嗯。”
檀越受伤的事情,他们并不敢让檀外公知道,并不止受伤这件事,而是整个绑架事件,怕刺激到老人家。
可今天是他搬家请客的日子,他这个情况搬家是不可能了,非大事没法搪塞过去。
所以檀越只能编一个公司出了很重要的事情,好在老人家并不难忽悠,很容易就搪塞过去了。
有了宋临初的“物理止痛”,檀越熬过了最难过的两天,伤口渐渐地结痂好转,宋临初也继续去上课,只在晚上过来陪他。
经历了这么凶险的事情,檀越往学校的保安团队安插了自己的人,这样子可以确保宋临初在学校绝对安全,他和同学出门也会有人跟着,杜绝一切可能。
他进出都由自己信得过的司机接送,无论远近,都不假他人之手。
这时候宋临初宅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基本学校医院或者家两点一线,都不太需要人操心。
当然,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只有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才能彻底放心。
这也是檀越的疏漏之处,他这些年,像一条独狼,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义无反顾地往前,没有弱点,没有牵挂,所以他可以比其他人更狠,更决绝。
这些年他积威甚重,只有他找别人麻烦的份,几乎没人敢在他面前撒野。
久而久之,确实是活在了舒适区里。
以至于和宋临初在一起后,他也依旧处在这个舒适区,没有提防,让人钻了空子。
宋临初今天下午只有两节课,从学校过来,见到程斌在病房,正在和檀越说着什么。
檀越见他来了,示意他进来。
程斌继续说“檀宇铭是从檀明清那里知道了小宋先生对您的重要性,所以,他得知檀赶的计划之后,立刻想到了做这个局,成为这个绑架案后面的黄雀。”
“他知道檀赶的保镖赵全是个大孝子,所以控制了他的母亲,威胁他,于是有了后面生那一切,而且他并没有打算放过赵全和那个司机,这样死无对证,一切罪责都可以推到檀赶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这样做,既能让您和檀赶兄弟反目,又能让您失去最重要的人,就算事情败露,他也原本就时日无多,无所畏惧,所以才敢剑走偏锋。”
程斌这长长的几段话,联合那天晚上生的事情,让宋临初彻底理清了那天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