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還和自家老伴一起探討姬懷生在祭祀上大放厥詞之事,暗罵他拖累自家閨女的名聲,惹得他們聽了也不痛快。
這話才剛落,對方母親就找上門了,莫不是隔牆有耳,讓她聽見了去?
雖說是一個族裡家長里短的閒話多,可人家畢竟是族長,有威望在。
姞慧莫名的心虛,側頭往門外瞥了一眼。
老頭子不是找依依去了嗎?怎麼還不回來?
嬴川的唇角始終掛著,眼波隨著姞慧的神色流轉,大致猜到她心中所想,呵呵笑了兩聲道:「我來也不為別的,就是告訴你一聲,鶴吟在我家,我家那個留他在家吃飯呢,你不用準備他的吃食。」
「哦,好。」姞慧笑著不停點頭,心裡更不安了。
這邊姜鶴吟亦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方才他出門準備去喊閨女回家,結果走到一半就被姬承澤給拉了來,不由分說的按坐在這裡。
姜鶴吟侷促的搓著大腿,看著眼下滿桌的珍饈,腦海中蹦出了三個字「鴻門宴」。
嘩啦啦,酒入盞中激起一陣流水聲。
姬承澤將斟滿的酒端到姜鶴吟面前,笑岑岑道:「這是你嫂子自己釀的果子酒,你嘗嘗。」
姜鶴吟忙恭敬的抬雙手去接,連連點頭。
「我們哥倆好久都沒好好喝過酒了,今日不醉不歸。」姬承澤說著也給自己斟了一杯。
姜鶴吟還沒鬧明白對方的目的,只顧悶著頭笑。
姬承澤緩了緩,語調忽然往下沉了兩分,進入正題:「我知道,這兩年啊,靈蔭山澗里多有些閒言,他們不當著我們的面說,但你們定是受了不少閒氣。」
在姜家的嬴川與姞慧尷尬的對視片刻後,也開始打起感情牌:「懷生這小子做事沒個考量,他不怕那些閒言碎語,倒是把依依也給牽扯進去了,讓你們心裡不舒坦了吧?」
姜鶴吟和姞慧兩夫妻眨巴著眼睛怔了一會,笑著一個說「不妨事」一個說「都是孩子」。
姬承澤正了神色,認真又道:「可如今孩子們也大了,總這麼放任著不管也不是個事,你說是吧?」
嬴川也笑了笑,道:「雖說幽黎族人壽命綿長,親事也比外人說得晚,可依依畢竟是個女孩子,總這麼讓人議論,終是不好。」
什麼意思?
現在外面都說是自家閨女耽擱了他家兒子做大英雄,怎麼,他們也想來指責自家閨女不成?
姜家夫婦警惕四起,同時豎起羽毛化身成護崽的老母雞。
姬家夫婦頂著他們不善的目光,呵呵笑了兩聲,躊躇著說出心中盤算。
「我看要不,把兩個孩子的婚事給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