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碾碎的药汁抹在赵剑归脸上,又说道“你只要每隔三日来寻我换针就好了。”
赵剑归紧闭着嘴不敢说话,那药草的味道刺鼻难闻,他生怕那古诡的药汁流到了他嘴里去,他任花护法在他脸上折腾了许久,好容易听见花护法说一切已经结束,他方睁开了眼,正见着花护法将那鹿皮手套丢开,口中碎碎念着说道“这药草最令人讨厌,若是不小心沾上了些许,一年半载都洗不掉。”
她手边正放着一面铜镜,赵剑归将镜子抓过来一看,镜中的自己已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他以前是满面侠气,眉目锐利,如今倒是显得温和了许多,虽还有些神似,可世间有不少人外貌相似,他想这应当是不碍事的。
花护法顺路送他回去见季寒,途中忍不住向他问起他如今与季寒的关系“赵大侠,如今你与教主算是好友,还是”
她也许是怕冒昧询问惹赵剑归不高兴,因而并未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只是这样赵剑归反而更加觉得尴尬。说实话,他也摸不准自己现在与季寒算是个什么情况,中秋节时,他与季寒在魔教的屋顶上,季寒是真真切切主动亲了他的,那时候他以为季寒也已同他一般动了真心,可后来季寒便封了他的穴道,将他押至牢中,那一吻看起来便像是引他上钩的诱饵了。
之后季寒放他下山,又特意千里迢迢赶来赴他的一战之约,说是互相恋慕,却也像是知交好友会去做的事,他已有些分不清季寒到底是将他当作好友,还是意中人。
赵剑归不免叹上一口气。
真是糟糕。
如今小林也不在此处,他连个能问话的人都没有。
谈话间,他与花护法已走到了季寒屋外。
花护法道“赵大侠,如今你应当给自己想个新名字,也许你可以去问问教主的意见。”
她几步走到季寒院中,正要让大丫鬟通传一声,不想季寒正巧同另外三人自屋中出来。
三人中一人是卫旗,见赵剑归如此乔装打扮,并未如何觉得惊讶。其余两人均是魔教长老,一人姓孙,另一人姓于,都是魔教里的老资历,也是出了名的墙头草,如今季寒做了教主,正是排除异己的时候,他们便成日想着如何去讨好季寒,好坐稳自己的长老之位。
季寒本就不想动他们,成日被这么纠缠也实在是烦人得很,他好容易借口说辞让他们二人离开,才走出门,就见花护法领着赵剑归过来了。
卫旗已事先告诉他赵剑归去寻花护法易容了,故而他并未如何惊讶,可孙于二位长老显然就不同了。
孙长老看着赵剑归,率先出口询问。
孙长老“花护法,这位是”
花护法笑着回答“这是教主新挑选的贴身随侍。”
于长老满脸堆笑,也问“教主的新随侍你叫什么名字”
赵剑归一怔,随口瞎掰道“我我姓靳”
于长老问得突然,赵剑归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仍是好友靳北郭,便脱口而出用了他的姓氏,他实在没有多想,不了这一随口胡说显然又勾起了季寒的某些回忆,季寒颇为古怪地看了赵剑归一眼,碍于多人在场,总算未曾多言。
而孙长老好似一下就明白了什么,看赵剑归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季寒开口道“二位长老若无要事”
孙长老立即道“没了没了,教主好好休息,我们先行一步。”
季寒且目送他们离去,匆忙拽着赵剑归进了屋,形容严肃问道“有一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赵剑归不由也有些紧张“什么事”
季寒“靳北郭与漠北双杰真的生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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