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同時,陳醫生和醫療隊的人想辦法跟各大醫院聯繫,從就近的市里,調了六支疫苗、2支血清。
司機要等疫苗、血清過來,再帶著沒報上名的醫護人員回去。
顏東錚把秧寶託付給留在這兒學習的陳醫生,騎上沐卉來時借的自行車,先一步回農場。
第7章
整個東山連綿起伏,約有6oo多平方公里,有多個大大小小的山頭組成,在這麼一片寬闊的原始森林裡找一個孩子,無疑是大海撈針。
它還不像昨天,昨天他們上山找人,秧寶已經爬到了林邊,身後是她爬行的痕跡和一個清晰的方向。再則,幾個孩子年齡不大,體力有限,跑的不遠。
哪像今兒的顏竟革,跟吃了追加肥似的,四肢搗騰的飛快,他們一眾退伍兵愣是沒一個追上他的,追不上也就罷了,他還會掩藏痕跡,堪比部隊裡的偵察兵。
簡直了!
韓連長氣得捶桌子,沒辦法,人還得找。
上報,擴大範圍。
營長聽完驚奇的不行:「比你們跑得還快?還會反偵察?」
韓連長點頭。
「多大?」
「七歲半。」
「……是個當兵的好苗子!確定是狂犬病晚期?」
雖然方院長沒給個確定的答覆,韓連長也覺得差不離了:「嗯。」
「可惜了!」
營長低頭看桌上韓連長用沙土堆的粗糙的東山地理模型,點點他插在山腳的小旗幟:「他是從這兒進山的?」
「是。這兒進去是一片稀疏的灌木,穿過灌木就是野牛山,野牛山上多為密林巨樹,縱橫交錯的樹冠枝葉勾纏相連,遮天蔽日,終年難見天光。我帶人在裡面找了五六個小時,初開始還能根據樹根上的苔蘚和腐葉上留下的痕跡查覺到他的去向,慢慢就完全消失不見,失去了蹤跡。」
「會不會爬到哪棵樹上了?」
「一開始我們也這樣猜測。狂犬病病發後會高度興奮、恐懼不安、怕光、怕風、怕水。下午林中起風,樹梢的風更大。為了激他出來或是弄出點動靜,我還讓人回來拿了數十盞橡膠燈戴在頭上,打著手電四處照。都沒用。我想,他會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比如,」連長點點野牛山東南,「這裡,野象谷。」
營長搖搖頭:「不會。那裡太遠了,現役偵察兵一個下午也走不到那裡,他一個孩子就是在病情的加持下,也沒那個體力。人肯定還在野牛山哪個地方藏著!顏東錚還有多久回來?」
韓連長看眼手腕上的表:「最快也要四十分鐘。」
「另一個孩子呢?」
「你是說他哥顏懿洋?」
「嗯。我來的路上聽老王說,你要抓他時,是顏懿洋幫他打的掩護。兄弟倆天天在一起吃飯、睡覺、學習、玩耍,彼此的習性了如指掌。問問他,顏竟革覺得最安全的地方是哪?睡覺的姿勢?最喜歡、最討厭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