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几乎翻跑了大半个山,这才找到柴胡和半夏两样药材,至于老蔡说的甘草,她愣是没有找到一颗。
“算了,将就用,司马当活马医,总好过没有。”
苏可可叹了一口气,冷风吹进她的脖子,冻得她不由打了个冷战。
“女人,想男人也得有命再想,你要是再不回去,估计死亡就离你不远了。”
枝头那只讨厌的乌鸦又在叽歪了。
“丑鸟,做鸟也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信不信弄死你,我不会费太大的力气。”苏可可弯下腰,装作身体不适,等她再起身时,一颗石子飞快地迎着头顶那只乌鸦飞去。
“砰!”石头正中枝头上的乌鸦。
“丑女人,你卑鄙,搞偷袭。”那只嘴贱的乌鸦在落下枝头时,还不忘再咒骂苏可可。
“二丑,带上他消失在我眼前,要不,我不介意晚上红烧乌鸦。”
苏可可冷冷地说完这句,将找到的几颗药材塞进腰带,在白兔瑟瑟抖的注视下,大踏步离开山林。
枝头的另外一只乌鸦石化了,她什么时候成二丑了?
“死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背后传来了乌鸦尖锐的叫嚣声。
苏可可是抹黑进了赵哲家的院子。
“搞什么,这过日子也不至于有这么省吧!村长?蔡老头?”
苏可可在院门外喊了几遍,除了墙根下那一头猪哼哼了几声,院子里没有定点声音。
“赵哲!赵秀才!不会被林翠翠给灭口了吧!”
她喃喃自语几句。
“让你们失望了,我还没死。”
门内陡然响起赵哲那疏离的声音。
“哎!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好不好?你说你们三个大男人呆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也不觉得别扭。”
苏可可听见赵哲的声音,知道房间里有人,她也没有进门,而是一边埋怨,一边转身去了厨房。
不到半个时辰,苏可可捏着鼻子,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向赵哲的卧房走去。
“赵叔,你就不能点上灯吗?我又不是夜猫子,别再把药给撒了。”
苏可可眼见房间里仍然没有亮光,就再次出声。
“这里没有你所谓的赵叔。”赵哲的声音低沉。
“他们都走了?这些人也真是,你怎么说也是一个病人,他们怎么可以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苏可可感叹道,看赵哲的年龄,应该顶多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不定还是个未成年,他们怎么敢将他一个人丢在家里。
“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将我丢在这里?他们是我什么人?”赵哲不知道是感冒的原因,还是偷偷的哭过了,苏可可总感觉他的声音比之前沙哑了几分。
“走了就走了,难不成你还想留他们吃晚饭?”
苏可可呵呵一笑,故意转移话题。
“先把药喝了,我在厨房给你将中午的山鸡热了一遍,等会儿,你再喝一些鸡汤。”
苏可可顺着声音上前,将手里的药碗借着朦胧的月光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