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悦困得撑不住了,人趴在桌上不停打旽,顾遇盯了她一眼,筷子放下,自己起身进了卧室。
温悦脑袋哐当磕在桌子上,疼醒了,再看眼前,早没了那人。
她心一急,就起身去找。
却见那人躺在她卧室的床上,合衣而卧,已经睡得沉了。
温悦想把他拖出去扔到大马路上。
但想归想,还是一声不吭地去了客卧,在糖糖的床上睡了。睡之前,把卧室门反锁,还用椅子挡在门后。
饶是如此睡得也不踏实,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浑身难受,便不停喊着:“好渴。”
“头疼。”
有人摸她的额头,“现在知道难受了,自己作的!”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便一把抓住了那手,“给我水喝!”
她的半个身子被人抱了起来,水杯搁到了她唇边,她眼睛微睁,大口地喝起来。
一连喝掉半杯,还想喝,水杯被拿走了,她嘴里多了两粒药,水杯被送回嘴边。
温悦把药吃了。
还是觉得身上太难受了,哪里都酸,脑袋也沉得厉害。
“机关算尽就是这后果,知道吗?这是老天给你的惩罚!”男人恨恨开口。
如果不是她报警,一口咬定他强奸,两人就不会半夜去警局,她自然也不会着凉发烧了。
温悦没有力气理他,实际上,他的话,她也没听的太清楚,她昏昏沉沉了一个上午,到快中午时,烧退了,人才清醒过来。
说好的,去办手续呢!
被耽误了。
温悦真怀疑,这是顾遇给她下的咒。
顾遇端了一碗熬得浓稠的小米粥过来。
温悦伸手想接,他喝斥了一句:“张嘴!”
他穿着衬衫长裤,不改矜贵斯文,脸上却没什么温度。
她下意识地张了嘴,他便舀起一勺小米粥送到她嘴里。她脸上白的没什么血色,双眼无神,看着恹恹无力的。
男人的恨抵不过心疼,一勺一勺喂着她吃了半碗小米饭,温悦吃不下了,他才端着碗起身。
温悦对着他的背影开口:“我们现在去把手续办了,现在出发,到民政局,正好上班。”
男人背影就僵了那么一下。
她还真是死活离不开那一句。
“不用你去了,下午我叫民政局的人过来。”
他微微回身。
目光清寒。
温悦松了一口气。
终是不舒服,她又躺下。
下午两点,外面有人说话,想是民政局的人来了,温悦精神稍好一些,起床,换了衣服,梳好头发,去了客厅。
两个陌生面孔的男子,站在客厅里,顾遇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什么文件。
“双方签上名字按个手印就好了。”
一个男子说。
顾遇遂提笔在上面刷刷写上“顾遇”两个字。
温悦睐了一眼,那是一份离婚登记审查处理表,顾遇签完名字就扔给了她,温悦把自己的名字签了,郑重的按上手印。
终于拿到那个印着离婚证的小本子,温悦松了一口气,她进屋把那个小本子放进了床头的抽屉里。从今往后,他再想欺负她,就真的是犯法了。
民政局的人走后,顾遇也带着自己那个小本子离开了,温悦走到窗前看着他黑色的身影钻进迈巴赫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出来,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见!
顾遇一从楼里出来,就将那红色的小本子丢进了门口处的垃圾桶,离婚,做梦去吧!
他上了车,便拨了个电话出去,“叫上赵颜绯,晚上飞马尔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