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徐宛寧在禪房中做的,應該不是苟且之事,而只是卿卿我我。
按他跟徐宛寧的關係,卿卿我我不是很正常嗎?
即便被榮安公主和自己撞到,也能隨意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蕭明徹為何要跟著自己離開?
他一走,屋子裡可不就只剩下徐宛寧了嗎?
他是故意躲開徐宛寧?
倒是說得通,可他為什麼非要自己褪去衣裳?這完全說不通啊?
沈雨燃的思緒飛快的飄著,竟沒注意,一直坐在榻上的男人已經站起了身。
直到蕭明徹走到她的身前才回過神。
「太子……」
話未出口,蕭明徹已經攥著她的領口,沈雨燃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卻已經挨到了牆壁,退無可退。
蕭明徹如泰岳一般立在她的眼前,她根本無法撼動。
沈雨燃並不怕他要了自己。
兩人上輩子本來就是夫妻,對這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她只是不想而已。
蕭明徹盯著她的眼睛,神情依舊淡漠。
他亦有些疑惑。
沈雨燃是揚州知府送進東宮討他歡喜的美人,他命她褪去羅衫,她難道不應該欣喜若,立即從命嗎?
為何這般抗拒?
蕭明徹看得出,她並不是欲拒還迎,她的眸光里全是倔強。
她是真的不願意。
蕭明徹此舉,當然不是為了在禪房裡要了她,可她這般反應,多多少少令蕭明徹有些不舒服。
他忍著心中的憋悶,將她的藍色春衫往旁邊拉了下去。
如今天氣熱起來了,衫子裡頭都不會再穿裡衣。
這麼一拉,沈雨燃身上的杏色肚兜便露了出來。
她這肚兜樣式十分尋常,杭綢裁製,繡著百合,只是她近來豐潤了不少,光是這一件肚兜,遮不住她身上的峰巒。
蕭明徹的目光落在那起伏之上。
只是一瞬,卻看得呆了。
爾後他飛快鬆開了沈雨燃,寒著臉重坐到了榻上。
「把衣裳穿好。」
然而沈雨燃並沒有去整理衣裳,任由衫子掛在胳膊上。
蕭明徹冷著目光望過去,又飛快把眸光挪開。
「孤要歇息了,退下吧。」
這個男人,真是可恨又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