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夏快回到房间,推门进去,就见顾行藏半死不活地瘫在椅子上。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余知夏问:“怎么了?!”
顾静砚道:“你先关门,锁上。”
怎么了怎么了?!
这是要灭口的戏码吗?!
余知夏利索地把门上锁了。
走近些,终于看到了顾静砚脚边的小布布。
孩子还光溜溜的,连件小吊带都不给穿。
余知夏赶紧找到小布布的睡衣:“怎么都不给布布穿衣服啊,万一着凉了。”
“我忘了。”顾静砚道,“我哥刚才看到了,我一着急,就忘了。”
余知夏给小布布套上睡衣,看了眼顾行藏的模样,七魂六魄至少一半离家出走,突然就不慌了。
没事,看你哥这样,估计他离失忆也不远了。
但这话只能藏在心里,嘴上余知夏可不敢说。
进门看到顾行藏那刻,余知夏就猜到大概生了什么。
带小布布回顾家住时,他们就做过这样的假设。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天都平安无事,马上要走了,还是在除夕前,小布布却掉马了,受害者是顾行藏。
顾行藏缓了近十五分钟,才接受眼前生的事。
其实他的表现要比眼前这对夫夫好。
他只是瘫软在这里半死不活,不会给别人带去什么影响。
余知夏跟顾静砚那时被吓得吱哇乱叫,场面堪比惊悚片特效。
顾静砚给他倒了杯水:“哥,喝水,压压惊。”
顾行藏嘴唇白,接过水杯喝了口:“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他原先是条我养的鱼,以前养在家里的,你也知道,就那条粉色六角恐龙。”
“后来我不是送给夏夏了么,你可能就没见过了。”
“前几个月,他突然变成小孩了,当时也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但好歹是自己养的鱼嘛,那就继续养呗。”
顾静砚现在说得云淡风轻,当时他的反应可比顾行藏差多了。
顾行藏把一整杯水都喝光了,放下水杯:“没了?”
“再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顾静砚说,“说起来,你还是除了我们外,第一个见到布布的人。刚开始他不会说人话,头还是粉色的,根本不敢带出去。”
“他头是粉色的?”
“是啊,布布,来,给伯伯变一个。”
“不必了不用了。”
顾行藏赶紧伸手捂住眼睛,这种画面一天看一次就够了,一天看两次真会要了他的命。
顾行藏叹出口气,一旦接受这样的设定,先前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好像都填补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