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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噎的想打人。

不過打人是不可能打人的，畢竟這人又不是自己老婆，打了犯法還得賠錢。

憋著火氣忍下這口惡氣，男人呸的一聲，「都說顧客就是上帝，你就是這麼對上帝的？」

姜寧寧沒說話。

趙曼曼小聲BB：「可以送你見上帝那種上帝嗎！」

趙曼曼的話男人當然聽不到，眼見姜寧寧不吭聲，他頓了一下，又問：「你這裡有沒有那種能化解霉運的符紙？」

「您最近倒霉？」姜寧寧問。

「你有？」

「有沒有的得對症下藥，你先展開說說。」

男人猶豫一下，眼眶就紅了。

「我特麼的可太倒霉了！」

「女朋友卷我錢跑了還綠了我！」

「關鍵是她綠了我我都不知道，我特麼的還給她買包呢！最後還是我客戶告訴我的！艹！」

「我客戶也不是好東西，在我廠子裡定做了一批觀音像，結果他被抓了，我廠子也被封了！」

姜寧寧：……你客戶是我大伯？

那我為警方效率點讚！

姜寧寧沒打斷他，用眼神鼓勵他繼續。

男人咆哮。

「這也就算了，我開車撞馬路牙子，走路撞樹樁子，就連特麼的跑一步都要摔個狗吃屎！」

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男人說著，沒忍住，眼淚嘩的就飈出來。

「晚上睡覺睡不著，螞蟻打嗝兒都能把我吵醒。」

「白天開會呼擼打的比領導講話聲音都大。」

「我，我，我……就連那個，都只有35秒。」

姜寧寧：……倒也不必說的這麼仔細！

趙曼曼：哪個？哪個哪個？

男人激動地手撐著櫃檯，看著姜寧寧，「你到底有沒有符紙！」

姜寧寧一臉平靜，「沒有。」

男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艹，沒有你讓我說半天！」

「你的面相籠罩著霉運，但是相由心生，這麼和你說吧，如果你不改變自己，我再厲害的符紙也化解不了你的倒霉運。」

男人反應了一下，啪的一拍桌子，「你罵我心眼壞？你是不是瞧不起人？你以為我廠子被封我就沒錢了是吧！」

啪啪！

男人又從懷裡取出兩摞現金。

拍在姜寧寧的櫃檯上。

「三萬塊，買你那厲害的符紙！」

姜寧寧：……

行吧，有錢不賺王八蛋。

麻溜就從抽屜里取出一個解厄符。

「三萬塊，正好，但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你心術不正，這解厄符治標不治本。」

男人一把奪了那符紙。

正準備破口大罵姜寧寧搶錢，一個破紙敢買三萬塊——

符紙攥入掌心的一瞬，他就覺得一股清爽由內而外散發，他已經很久沒覺得這麼輕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