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臣了解,蘇玄璟從來不是拖泥帶水的……
他這麼做,便是以後都不會再與金禧樓有任何瓜葛,陷害算計除外。
「得罪他,你以後的日子怕是過的艱難。」
「蕭臣,你還是人麼!」
要不是蕭臣,憑他玉布衣的奸詐圓滑能得罪誰?
就在這時,掌柜殷荀敲門進來。
大概意思是蘇玄璟吃完了,飯錢怎麼收。
殷荀是足夠信任的人,是以蕭臣無須迴避。
「他都點了什麼?」玉布衣隨便問一嘴。
掌柜的自不會隱瞞,一道一道報上名字,總結起來是十道菜,兩壺酒,外加一道沒上的『魚躍龍門』。
「他點這麼多?」玉布衣略有驚訝。
「除了蘇公子還有溫縣主,這些是他們兩個人吃的。」殷荀做了半輩子掌柜,別的不行,認人最准。
金石玉桌旁邊,蕭臣緩慢扭頭看過去,「還有誰?」
「溫縣主,許是約好的吧,蘇公子下去時溫縣主剛好進來,他們就一起去了天字一號房。」殷荀這話忒不嚴謹,他啥也不知道,就說人家是約好的。
蕭臣沉默,可自其身上驟然散出來的磅礴怒氣連殷荀都本能的往後退了退。
「既是他想多付一份『魚躍龍門』的錢,那就讓他付。」玉布衣無所謂,他還怕錢多咬手咋的。
眼見殷荀轉身,蕭臣冰冷出聲,「你只須收蘇玄璟那道『魚躍龍門』的錢,溫縣主吃的菜,本王來付。」
殷荀還沒反應過來,玉布衣不同意,「蕭臣你瘋了?」
「回魏王,蘇公子的意思是他們一起付……」
「他只可以自己付,不可以一起付。」蕭臣重聲開口,不容質疑。
玉布衣朝殷荀使了眼色,回眸時卻見蕭臣目光如刀。
所以這是造的什麼孽!
玉布衣深吸了一口氣,「就照魏王的意思做。」
待殷荀離開,玉布衣就瞅著蕭臣不說話,他需要解釋!
「今日平雍坊,那枚羽針本王用在穎沫郡主身上,來日必有厚報。」蕭臣給出解釋。
所以說時機真的很重要,若蕭臣剛剛解釋,玉布衣必刨根問底兒。
但此刻,玉布衣要的不是這個解釋。
「蘇玄璟想付你就讓他付,現在好了,除了兩道『魚躍龍門』……」
「不是兩道,是一道。」蕭臣表示,蘇玄璟只須付沒有端上去的那道『魚躍龍門』。
玉布衣吐血成雲,「你是跟錢有仇嗎?」
「你與蘇玄璟撕破臉,他卻要在你的地盤上宴請他人,明顯是在挑釁,你不要這麼慫。」蕭臣壓下心裡莫名竄上來的火氣,平靜看向玉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