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对了,还有犯案时间!只要拥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什么证据都能推翻!
那几个小混混!
她刚想开口,却又听江忠义的BB机响了起来。
“何Sir,总台那边发来消息,说是有巡街的同事在太子行一带的钟表店看到了昨夜唐耀堂提到的那几个小混混!不过他们刚偷了十几块表,还以为被抓包,所以跑的不见踪影!”
“太子行?那距这里不远,他们住在油麻地街市,很可能跑路回家,我们现在就过去捉人!”
何子明话音未落,唐心柔已经像一支箭一样消失在天台。
江忠义帮着锁了屋门,叹口气摇了摇头。
“女儿做警察,老爸居然跑去杀人,真糊涂啊!”
何子明手里捏着一张唐心柔母亲的旧照片,看着照片里开的正盛的百日菊,皱眉不悦道。
“你是法官啊?还未定案,别轻易下结论!”
话虽这么说,但嘴长在别人身上,加上油麻地街市人员密集,唐心柔穿梭其中,时不时就听到这边的街坊议论新鲜出炉的命案。
什么冲动杀人,日日偷情,仿佛各个都蹲在窗边亲眼得见。
甚至还有更夸张的,眉眼鬼祟的传起死者前夫也是唐耀堂所杀,两人还用前夫的骨头熬卤水,所以华记烧腊沾了血,才会变了味,吃不得。
竟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鬼话!
();() 日后饿死也再也不买她家吃食!
说这话的人正是发记烧腊那位爱说爱笑的老板娘。
唐心柔狠心跺了跺脚,脚边石子正好飞到一只易拉罐上,哗啦作响。
满腔的不忿转为煞气,统统飞往刚从太子行那边跑回来的宗文一伙人身上。
“站住!不许动!”
四人才刚推开推拉门,一见凶神恶煞的大力婆,还以为是昨夜没打够,又来找他们发泄,赶忙转身逃命。
不过很快就一个个被她打翻在地。
何子明和江忠义赶到的时候,四人蹲在地上,用手抱头,齐齐喊着“女侠饶命”,地上一地的手表被摔的七零八落。
毕竟人是她抓的,送去审讯的时候,何子明和审讯室的同事允了让她进去旁听,只不许她开口讲话。
许是被这位便衣小女警打服了,打怕了,四人当着她的面,将这几日在米铺偷米、便利店偷糖以及在表行偷表的事情交代了。
甚至如何偷盗,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隔壁楼天台电房逃至这栋楼都讲的一清二楚。
只当何子明问他们昨夜几时遇到唐耀堂,四人突然各答各的,有说九点整,有说十点,还有说十点半的,让唐心柔几度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人。
最后何子明允诺将偷米、偷糖的案子隐去不说,又让江忠义去餐厅给几人买了冰奶茶回来,才让几人慢慢回忆清楚。
这几人都是社团不要的麻瓜仔,整日无所事事。
昨日下午他们在附近小店偷了几版过期的波板糖,各个吃过之后腹泻不止,在屋里睡的昏天暗地,睡醒看到天色暗了就出门觅食,一开屋门正好遇到唐耀堂。
可说起时间,却一个个都语焉不详。
看Madam似要生吞活剥了他,宗文又赶忙道。
“我真的没说谎!我本来醒来的时候看了手表的,是九点!但是我小弟波仔按了一下夜光键,表上就变成十点了,然后阿强也按了一下,又变成十点半了,不信你们看。。。”
出了审讯室,江忠义手中的电子表还在不断变幻的数字,他喃喃道。
“看来这四个人都没说谎!这电子表根本就靠不住。。。”
“但是这么一来,唐耀堂的不在场证明就完全。。。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