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要与你一起。”
纪麟刚想完,安言就差不离地把话说了出来。她都跟着愣了一瞬,随即无奈地笑了笑,也没多说。
左玉钊见状,将地图交给自家公子。
安言未接,左玉钊于是又将地图递给纪麟。
“给我作甚?”纪麟不解。
左玉钊道:“我已将地图熟记于心,这地图对姑娘更重要。”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带着左宝宝与岗什卡离开。
纪麟就与另外三人选了另一条路。
“别看外面乱七八糟,这义渠狄住的地方倒是像样多了。”纪麟边走边看,还不忘说上几句。
她只顾着走,却不知已经落后身边三人,摸索半天才掏出地图,正要看时忽然听到有人呵斥一声。
纪麟下意识顿住脚步,全身的汗毛好像都竖起来了。
接着一个义渠人从后面绕到近前,指着纪麟说了几句什么,大着嗓门问三问四。可惜纪麟一个字也听不懂。
那人见纪麟不说话,正要大喊叫人来帮忙,就被人从背后捂着嘴巴,一刀刺穿肚子,悄无声息地死了。
纪麟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劫后余生之感涌上心头。
“你们去哪儿了?我的心都提到这儿来了!”纪麟说着指指自己的脖子。
丁丑擦擦刀上的血迹,淡定地收起来,上下打量纪麟,看她没受伤才放心。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说要一起行动吗?走着走着你就没了踪影。”安言虽说面上还带着笑,但是每一句话都不客气。
纪麟自知没理,撇撇嘴认怂:“知道了,这次是我不好,保证没有下次。”
“这次你走我们前面。”安言的决定不容置喙。
纪麟没理由拒绝,乖乖走在前面,把地图展开仔细看,看完疑惑道:“方才也没看到那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真是失算。”
“他们之间或许有某些暗号,是我们不知道的。”安言道。
纪麟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
“嗯,”安言好像料到纪麟会说什么,就先一步应声下来。
纪麟随即皱紧眉头:“这可就麻烦了,若是他将其他人也叫来,我们岂不是要累死了?”
“方才他死之前,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安言问。
纪麟细细回忆了片刻:“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看那架势应当是要去叫人,但我估摸着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丁丑给宰了。”
安言一想也有道理:“你既然听不懂义渠话,就跟紧我们,免得被人骂了都不明白是何意。”
纪麟气笑了:“这有什么坏处?难道他骂我,我还要听明白是何意?听不懂正好,也不必生气。”
“你倒是看得开。”安言笑道。
说着话的工夫,几人走到了另一处小门前。
“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何此地与外面完全不同?”纪麟纳闷。
“不然为何说义渠家神秘?若是与外面一样,怎会有人找不到?”安言随口道。
纪麟一想也有道理:“话说回来,外面是西域,但这里面分明就是楼兰,甚至还有点中原的影子。”她早就现了,越走越觉得熟悉,只是一直没来得及说。
安言也有同感:“看来义渠狄此人对这些倒是讲究,只可惜学也只学了些皮毛,反而看起来更加别扭。”
纪麟闻言使劲点头:“没错,与我想得一样。我说我怎的看哪儿哪儿都别扭。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