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方士如今身在何处?”纪氏摆摆手道。
纪老三也跟着点头附和:“也不知他是否已寻到徒弟。”
纪氏回忆片刻,感慨一声:“能当他的徒弟,想来也不是普通人。”
“我依稀记得,那方士临走之时曾提起过,酒娘与他有缘,日后还会相见。”纪老三突然想起,时间过去太久,有些细节已经记不清。
纪麟终于忍不住问出口:“爹娘,你们在说什么啊?”
“那是你出生时的事,你这名字还是方士给你取的呢!”纪氏想来仍是忍俊不禁。
纪麟一头雾水:“方士?”
“如今想来,那方士虽年纪不大,但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纪氏回忆道。
纪老三跟着点头:“下那么大的雨,他身上却是一滴水也无,说不定真是神人。”
“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纪氏道。
纪老三也是此意:“若是有机会再见,定要好生谢谢那方士。”
“爹娘,你们一直提起此人,他姓甚名谁?”纪麟越好奇。
纪氏与纪老三对视一眼,一时都有点迷茫,后二人不约而同道:
“王傲!”
纪麟看爹娘如此激动,也默默将此人名字记下。
“想来方士至今还未及弱冠才对。”纪老三道。
纪氏摇头:“我看未必,他们这样的人修行多年,面上早已不辨年纪。”
纪老三也觉得有些道理。
“这是给你取名的人,也算是半个恩人。”纪氏又道,“若是有机会,能见见方士的徒弟倒是极好。”
纪老三乐了:“阿娣你想多了,天大地大,谁知方士游历到何处?更不说那徒弟是否寻得。”
纪麟听了一会儿累了,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她还要愁明日的骑射。
若真如她爹所说,那明日还需得找个好机会溜走才是。
伴着月光,心事重重的纪麟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纪麟就早早起身收拾床铺,还将书馆的衣裳带在身上。
纪老三防备女儿偷溜,一直都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
纪麟正要出门,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纪老三堵个正着。
“爹?”
“为何如此惊讶?”纪老三眯眼打量女儿。
纪麟不慌不忙:“自然是去茶摊。”
纪老三没看出端倪,但他总觉得女儿不会如此听话。
“走,天都亮了。”纪麟反而催促起纪老三来。
纪老三不再多想,很是欣慰地与女儿同去茶摊。
一大早茶摊还没什么人,纪麟手脚麻利地扫地擦案几,比平日还要仔细妥当。
纪老三暗地里观察了半晌,慢慢把心放到肚子里。
对面汤饼铺早就开了张,宝顺看到纪麟,脸上都是笑意,迫不及待地三两步跑过来。
“酒娘!”宝顺小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