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一身鮮血去找安琪,笑容燦爛得近乎猙獰:「安琪,那老畜生給我殺了!你跟我逃吧!」
「你、你不要過來!」
安琪頭髮凌亂,害怕地捂住肩頭,無助地往後逃,「不要過來,別碰我!」
「行,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知道是我救了你就好。」
勇子釋然般放下長刀,去那團血肉模糊的男爵屍體上摸索。
他找到那串鑰匙,炫耀似的在祁亞面前晃了晃:「妹子,你真當這一聲勇哥是讓你白叫的?」
勇子走到城堡大門,鑰匙插入旋轉,開門時明亮的陽光幾乎將他吞沒。
他回頭時笑容染血,極其譏諷,「兩個沒用的女人,一個病死鬼,老子懶得和你們裝。」
勇子將鑰匙拿在面前,當著眾人的面折斷丟棄,離去時重重地關上門。
嘭的一聲悶響,千千腿一軟坐在地上。
「完了,我就說他是裝的!」千千忍不住地哭,「怎麼辦,鑰匙被折了,我們逃不出去了!這遊戲是不限時的,我們要被困死在這裡!」
祁亞的手已然覆上耳墜,但眼角餘光發現安琪竟然收起地上沾血的刀,步伐平緩地往廚房走。
「你不害怕嗎?」祁亞接近安琪詢問:「主人死了,你不走嗎?」
安琪吸了吸鼻子,淚光盈盈的眸子格外堅定,她沖祁亞行禮說:「我是這座城堡的女傭,伺候主人和客人是我的工作。哪有將客人們獨自留在城堡的道理?」
說完,敬業的女傭取了水桶和抹布,將待客廳的屍體清理乾淨。
安琪發現阿墨病症嚴重,找來一瓶藥水說:「這是傷寒藥,希望能幫到您。」
「謝謝,但不用了。」阿墨發現安琪身上的香味更重了,咳嗽著拒絕:「我躺一會兒就好,多謝關心。」
「病情再拖下去可就糟糕了!」
安琪擔憂不已,片刻後,她去雜物間找出一把鑰匙,交給阿墨說:「鎮上的神父很擅長治病,您可以去找他治療。」
已然面如死灰的千千立刻站起,搶過那枚鑰匙不放。
和勇子之前開門的那一枚一模一樣。
「我還要為大家準備晚餐,就先告辭了。」安琪鞠躬離開,待客廳只剩下一片死寂。
千千顫抖不止,仿佛在做生死抉擇:「走嗎?」
「我不走。」祁亞仍在思索安琪的作用,「我的隊友還沒找到,我不會走的。」
「說不定他早就已經死了!」千千幾乎崩潰了,「開場到現在我們見了多少屍體?說不定有一具就是我們的隊友!勇子已經走了,我們留下來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祁亞面容平淡,拒人千里。
千千隻覺面前的女孩遙不可及,眼中似乎有憐憫,並不給她,而是給她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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