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指的那本在最上層,一眾黑色書脊里格外醒目。過薄也偏矮,明顯是擺錯的。
「你拿下來。」千千熟練地指揮阿墨:「快點。」
阿墨剛伸手拿下,千千一把拿過,攤開時裡面掉出一張紙,她手疾眼快地捏住。
上頭是一個類似於蛇形的古怪符號,看著怪滲人的。
「這麼重要的線索就在眼前,你們卻視而不見,觀察力太弱了。」千千把玩那張符號問:「看得懂嗎?」
三人搖頭。
千千將符號收起來,止不住地嘆氣:「你們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我真是服了,你們玩遊戲幹嘛,送死嗎?待會真要有鬼可別拉著我一起死。」
「可我覺得鬼會第一時間找你。」祁亞:「你沒發現你拿著的是一本人皮書嗎?」
「什麼?」
千千隻覺這封皮摸著像革,仔細低頭一看,細密的紋路還真是人皮。
她險些叫出聲來,顫顫巍巍地把書在書架,祁亞又說:「友情提示,那一書櫃都是人皮書。」
「草!」
千千嚇得往後跳三步,再多跳一下,就能把那具屍體毀了。
祁亞拉她回來的功夫看了看屍體,一團血肉,衣服像是被泡爛的布條,分不出原本的顏色。
「找個什麼東西檢查下屍體吧。」祁亞不建議上手,那樣能抓出一手肉泥。
太噁心也太不尊重了。
「要我說咱們逃出去不就好了,再不逃,說不定和地上那堆一樣呢?」勇哥指了指書櫃只見的一扇窗戶,依稀可見樓下的花園。
現在大約是清晨,有霧,但能看得清花園的樹木,最多只有三層樓高。
這窗戶看上去封得很死,很難打開。
但勇哥這樣莽的指不定能弄開。
千千和阿墨沒說話,祁亞卻覺得不靠譜。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扇窗一看就不是用來砸的。」祁亞復盤後山村的時候就已經對系統狂暴有認知了。
如果不是那場雨突然停了,她和黎不會撞上村民血洗招待所的事。
至少還有半天的安穩時間解謎,逃脫,至少不用面對全部村民狂暴追殺的死境。
後來祁亞聽見黎用道具的聲音,才確定是因為黎在大雨中用了道具,引發了劇情暴走。
「嘿,小姑娘看不起你勇哥?」
勇哥掰了掰腕子,自信滿滿地對窗戶揮出一拳。
嘭的一聲悶響,他暗罵一句這什麼鬼東西這麼硬,又揮出第二拳。
玻璃碎裂崩塌。
「看!這不就是出口嗎?還費盡搞別的事?」勇哥欣喜若狂,想要把玻璃渣清乾淨,下一瞬這些碎玻璃又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