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早说啊!”许长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说说吧,找我嘛事儿?”
不是校长好意思跟我摆谱儿。
陈瑛眉头一皱,心生不悦:“我是楚玉栀母亲。”说完之后,看和少年喝水的动作略微停滞了一瞬,眉宇间略微闪过诧异,然后接着喝水,且没多余的动作。
陈瑛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少年。
许多放下水杯,刚才兑的开水多了,有点烫嘴,等到开水放温,才将开水喝光,中间有七八分钟,依旧没等到陈瑛说话。
起身,离开。
陈瑛终于开口,。一开口便是质问:“不准备和我说点什么吗?”
许多:“说什么?”
陈瑛:“和玉栀的事。”
许多:“我和楚玉栀没事。”
陈瑛语气平淡,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你追了玉栀六年,六年来对她很不错,经常给她带早餐,过生日准备礼物,下雨会撑伞,发脾气能忍受,对玉栀很好。”
“表白多次,都被拒绝,你没放弃,依旧对玉栀很好。”
许多老脸一红,这是他一生之耻,好在这年头没有“舔狗”二字,不然非得在脚底板抠出海景别墅来。
“所以呢?”
陈瑛摇头失笑:“是不是怕了,以为我会勒令你和玉栀分开?”
许多微微一愣:“真要如此的话,你不会和我说这么多。”
陈瑛轻轻抬眸,是个聪慧的小子:“不错,你很聪明,既然如此,你应该能猜到我为什么找你。”
许多笑了笑:“阿姨,按照言情剧来讲,你应该啪的一声拍一张支票在桌面上,让我自己填一个数字,然后勒令我离开你女儿,但这不是言情剧。”
“所以你没猜出来?”
“我不想猜。”
陈瑛只当是少年人为了那所谓的面子嘴硬,慵懒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一会要让他办事所以没有拆穿:“玉栀这段时间情绪不稳定,心里藏着伤心,我对比过玉栀近段时间与以往差别,找到玉栀情绪不稳定的原因是因为你,似乎你们之间发生过争执。”
许多十分平静:“你也许该找找其他原因,我并没有和楚玉栀发生争执。”
陈瑛:“那为何你这段时间疏远玉栀?”
许多眉毛一抬:“我和楚玉栀是同学关系,不会刻意疏远或者刻意接近。”
陈瑛眸子微垂:“我不关心你的想法,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之间的关系回到从前,持续到高考,玉栀成绩不能受到影响。”
无论如何,女儿的成绩是重中之重,她决不允许有任何事干扰到女儿的成绩。
而这少年如何,她根本不在意,也无需在意,女儿一直不在意他,到了大学见识更多,就更加不会在意了。
许多:“正如你不关心我的想法,我也不关心你的想法,楚玉栀高考成绩很重要,我的成绩同样重要,我的任务是学习,所以你找其他法子吧。”
陈瑛:“看得出你喜欢玉栀,我没有阻止你接近玉栀,你还要怎么样?”
许多:“我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