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在冀州,这个时节已经异常炎热了,可这柳州却依然凉爽依旧,中军大帐之中,中奖精神奕奕,豪无疲乏之色。
“主公,此次征讨虽令乌桓骑兵望风而逃,可是,如若我等撤兵,则敌众自然会再到这幽州肆虐。主公当早做打算。”郭嘉手中折扇非常潇洒的一和,以扇点卓道。
赵风闻言,轻轻点头,其实他早就在盘算了,冀州经黄巾之乱元气大伤,现今虽在老岳丈精心治理之下以有起色,可赵风自幼在赵成身边耳濡目染,自然深知如要冀州丰衣足食,则还要加以时日,重疾虽可下猛药,但要根除,还需调养。可这调养所需无他,时间尔,这袁绍觊觎着冀州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会给自己,给这冀州百姓喘息的时间嘛?袁绍关心的乃是冀州之钱财人力,他会管老百姓的死活?如果知道体恤百姓,那他就不是袁本初了。
“奉孝自然已有对策,还不道来,更待何时?”赵风微笑道。自郭嘉归来,赵风就省心了很多很多,一个好汉三个帮,他赵风浑身是铁又能免几颗钉?!
“担当此任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公孙瓒!”张郃脱口而出。
“正是,儁义所言之人,正是最佳人选。”
赵风微微颔首道:“可那刘幽州会同意吗?”
“刘幽州之所以求助于朝廷,不求助于公孙瓒无非脸面上过不去罢了,现又不让他刘幽州保举公孙瓒,他又有何不愿?主公自可上书一本,奏于天子,不但自己可以脱身此处,还可替刘幽州解了此围,又让公孙瓒做其喜好之事,还给了卢公一个面子。这一举四得之事,主公还又何顾虑。”
郭嘉一席话,把众人说的连连点头,各个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赵风哈哈大笑道:“当世鬼才,不辱没子将先生之评,更不辱没我那妹子”众人皆开怀大笑。
当下,赵风就修书一封,洋洋洒洒,将公孙瓒如何勇武,在这幽州一代名声如何响亮,更是拿出例子,渔阳也是边境,可乌桓贼骑无人敢犯之。便命人即刻启程前往洛阳。
与此同时,冀州,赵云心中仍后怕不已,如若不是有人暗中送信,恐这冀州依然不保,出此计之人端的是高明非常。于是更加小心,严令城防之人以及各处暗哨流动哨严阵以待。
袁绍原本刚刚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坏了下来。终日板着脸孔,无人敢去招惹,田丰将之前之计略作修改,只是更换骚乱之地点,却被袁绍大骂了出来。把个田老夫子闹得是里外不是人。郭图心中得意,便走上前来道:“主公不必烦恼,图有一计。”
“公则有话尽管讲来,不必多礼。”
“为今之计,邺城空虚,虽有赵云坐镇,但较之我渤海雄兵,不足挂齿,图以为,我等缺德就是一个出师之名。”
“正是如此。”
“我等何不以那赵风之父赵成为饵,诱那赵云起兵伐我?”许攸淡淡道。
“如何以那赵成为饵?还请子远教我。”袁绍一扫方才阴霾,来了精神,凝声追问道。
“那赵成号称神医,自然从这医字谈起。医者救死扶伤乃其本分。如若现今这冀州邺城外有一人重病在床,而又无可医之人,自然要求助于那赵成。攸料那赵成闻之必然赶来救治。而后,将其杀之。那赵家兄弟皆为孝子,且蔡卢两个老儿,皆为赵成之兄长,这弑弟之仇,他们必然报之,而后定然起大军,前来犯我渤海,则大事可成。”徐攸看了一眼刚刚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天丰得意道。
袁绍轻轻摇头道:“此计虽好,可那赵成善名远播,如若杀之,不一样招天下人耻笑?不可为,不可为。”
“主公此言差异,方才子远又没有说,要我等杀之?前些时日,元皓不是已经说了,那辛家与赵家有杀兄之仇,辛评有一弟,现又不知所踪,何不假以此子之名?那赵云自然不信辛家会由此胆量杀害其父,自然知道其中有诈,除了我渤海,在这冀州谁人还敢加害于那赵成?所以定然还是会向我渤海出兵。”郭图一双三角眼闪烁着光芒,唾液飞溅,激动非常道。
这一席话说得袁绍心中大动连连点头,却见沮授怒叱道:“郭图小儿,怎敢如此,那赵成行医救人,造福于百姓,民心所向,如若杀之,纵得了冀州又怎样?”
“公与何必激动,主公大事成时,谁敢指点,图只为主公图谋大事,哪怕千夫所指,我又有何惧?”一席话把个袁绍说的感动非常,拉着郭图的说连声道:“公则乃绍之脑也。”
田丰见袁绍如此表态,心知其必采纳其言。心灰意冷,拉起还欲再辩的沮授之手,一揖到地道:“我二人才疏学浅,在此只会误了袁大公子前途。”言罢,转身要走,郭图小人得志,厉声道:“主公不可让这二人走了,方才我等之策尽入其耳,万一其告密,则一切具往矣。”郭图这一句话,让田丰二人顿时明悟——原来先前告密之人居然就是他。可此时百口莫辩,只是回头看了那郭图一眼,这一眼,把个郭图看的一个冷战,忙发觉自己失言了。心有余悸,想起那田丰锐利的目光宛如一柄利刃放于自己脖颈之上。
不待袁绍开口,田丰沮授转身道:“我等如若告密,必当不得好死。”言罢又看了郭图一眼。二人联袂离去,不知所踪。
袁绍见二人走了,没有半点觉得可惜的明悟,对其余众人道:“就依公则之计,速速准备。如若大事可成,尔等皆有封赏。”
邺城,赵成终日里忙的不可开交,在和赵风探讨过后,医术更见高明。这日,赵府管家赵福进来道:“老爷,外面有一个平原郡来的老人家,说家中儿子重病,再不救治恐危在旦夕”不待赵福说完,赵成便急匆匆走了出去,见门口果然立了一个白发老者,面有悲戚之色。赵风开口道:“老人家,可是你前来求医?不知令郎现在何处?”
“你就是那赵神医,赵大善人吧,一定要救救我那苦命的儿子啊。我给您跪下了。”言罢做势要跪。赵福连忙将其拉住道:“老人家,你稍等片刻,某这就虽你前去自当尽力而为。”言罢,赵成焦急万分,转身风风火火的就去拿药箱。
而后,又命人准备车马,那老人却摆手道,车马他早已准备好了,赵成便坐上老人的车马,奔邺城东门而去,邺城东门,今日守卫之人正是赵虎,赵虎见这车马,走的甚急,不免奇怪,便拦住车老板道:“在这城中,怎的如此之急,所谓何事?”赵成不待老人回答,便探出头来道:“小虎啊,这家人家孩子病重,怎能不急啊,速速让开去路,莫要妨碍了我救兵治人。”赵虎一看是赵成,不疑有他,便让开了去路,车子飞也似的便出了邺城。
那老管家看着赵成走后,左思右想就是觉得方才那老人有些不对劲,看起来应该已是花甲之年,可走起路来,非常有力,说话声音也是中气十足。越想越觉得奇怪,恰巧赵云此时刚从小乔屋中出来,赵福不查,正在琢磨,竟然与赵云撞了个满怀。
看见赵云,便将此事一一告知,并说出心中疑惑,赵云听完,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心道:父亲,凶险。只此一念,赵云便浑身大汗,没有时间去询问辛毗了,更没有时间去调动兵马了,如果父亲出了什么意外,袁绍匹夫,尔就等死吧。
急匆匆回到房中,抱着铠甲边走,边穿,待到马房之时,方才穿戴整齐。小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夫君如此慌张,只听赵云道:“小乔,你速去告诉老师,以及小雨,就说父亲凶险,云先行一步前往平原。”
而后赵云飞身上了赤雪,打马扬鞭,并在心中不停地祷告:父亲啊,你千万不要出事,不然待兄长归来,云如何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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