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恒到场的时候月白正坐在角落里看两个年轻的灯光师玩骰子,谁的点数少谁就要喝一杯,一个被另一个压了一晚上的点数,喝酒喝的想尿裤子,月白实在看不下去,撸起袖子道“我来我来,运气差的简直不忍直视。”
对方忙站起身让月白上场,“来来来,月白姐,您给我换换手。”
月白扬起筛盅微眯着眼,老神在在道“学着点。”
说罢便举过头顶一阵摇,啪嗒一声扣到桌上慢慢的露出点数。
众人一阵起哄故鼓掌“16点,可以啊月白姐。”
月白挥挥手,不以为然道“小意思小意思,运气好的时候摇个18点也不在话下。”
众人又一阵嘘声,表示不信,非要月白摇出个十八点看看。月白无奈,只好又收起筛盅举起来放在耳边时快时慢的摇了一会儿,明显比之前的要认真了些。
只晃了十几秒,便郑重其事的扣在了桌子上,换换的拿开盖子,竟真是三面六点齐齐朝上。
众人一阵喝彩,“没想到我们的影后还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
月白两手抱拳,春风得意道“承让承让。”
运气好了自己也长脸。
一抬头却见时温恒正负手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立马收起一副笑脸一本正经的站着。
其他人也是颇有眼力的,见这两个人一个面色不善气势逼人,一个像是要挨批评手足无措的小学生,高下立见,立马撤的干干净净全跑到另一边去隔岸观火。
月白一时失势,势单力薄的站着,底气毕竟有些不足。
“你来啦”
明知故问。
时温恒冷眼看她,好一会儿才道“你会的东西还不少。”
月白心里暗暗腹诽,若是这点小把戏都不会,这么多年和左湾在夜场的酒岂不是白喝了。
“一点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时温恒冷着脸将她打量了一番道“我听说你拍打斗戏的时候受伤了,伤在哪里”
月白下意识的将左手臂往身后藏了藏说“没什么,就是蹭破了点皮。”
对方已经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二话不说便从身后将她的手臂拽出细细的看了看。
左手的手肘处果然有一块十厘米长的创口,外表皮已经脱落,隐隐带着一片淤青。
“没有处理”
时温恒皱紧了眉头,看她的眼神都变的有些愠怒。
月白有些胆怯的想将手往后缩,手腕却被对方紧紧的禁锢在手中,只一言不的紧盯着他,神色严峻。
“当时清过创也涂过药了,现在都已经要长起来了。”
“你就这样不拿自己身体当一回事,也不担心会留疤”
他的声音里带着斥责又有些无可奈何。
从来没见过有一个女人这样不爱惜自己。
“反正是在胳膊上又不是在脸上”
时温恒忍无可忍,一把拽着他就往门外走。
导演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扭回头看了看又继续不以为意的和巴京喝酒,神态煞是淡定。
月白被时温恒拽着下了楼,司机已经将车子停在了门口,并迅从车上下来捧着束香槟色的花道“月白小姐,恭喜您顺利杀青。”
月白有些怔愣的接过花说谢谢,然后一脸疑惑的看着时温恒。
对方的脸色有些奇怪,几次欲言又止。
倒是司机直接开口道“时总您既然和月白小姐一起下来为什么还要我代您送花给月白小姐”
时温恒忍无可忍,低声道“我说了安排你送她回家的时候你单独给他,什么时候让你当着我的面给了”
司机一脸无知的摸了摸后脑勺,很是呆萌的问道“那有什么区别吗”
时温恒彻底无语,直接道“你打车回去吧,我自己开。”
说罢便打开车门将月白直接塞了进去。
“饭局还没吃完呢,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太好吧”
月白心有戚戚然道。
时温恒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来往的车灯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侧脸格外俊挺。
“我先带你去买点药,导演不是小气的人,没事。”
你当然没事了,毕竟是金主嘛,人家可是还要在娱乐圈混的。
月白一脸鄙夷,真是不知民间疾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