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真是獨孤家的,獨孤及信那日怎會陪在五王身邊,親眼瞧著他將簪花遞給自己。
這般場景怎麼看都像是他在其中「穿針引線」,難不成獨孤及信是盼著自己同五王有了牽扯,卻全然不顧那是朗越的郎君?
這於他能有什麼好處,設計自己十分好看麼?
宜都微皺了皺眉,執白還當它不喜這茶水。
「不合口味?」
宜都回過神來,趕忙說不是,「想起了旁的事情罷了。」
獨孤及信,她同他認識了十來年,從未有過這般陌生的感覺,她果真是不懂他。
「好端端的,今日怎麼打聽起五王來了。據我所知,府上同幾位皇親並無往來……」
宜都斟酌再三,不知該如何開口。
「前些日子得罪了一位小娘子,打聽之下,原來是這樣一位背景深厚的貴女,叫我生了幾分膽怯,開向阿兄確認罷了。」
明知她胡亂編出個理由糊弄他,安執白倒也不強求了解內情,只是他做人耿直,尤其不想要宜都在他面前說些違心的話。
「宜都,若你不想說,可以直接告訴我的。」
「……」
宜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安執白看似諸般體貼,其實內里一向有著一股溫柔的執著,並不一味妥協,決不可過分輕視。
「執白阿兄,你怎麼還是一點兒世故都不曾學會?」
還記得他舊年經常將夫子氣得瞪眼。開蒙時的夫子嫌貧愛富,對幾位家境殷實的郎君的文章大加讚賞,卻對貧寒出身的書生多有苛責。安執白便偏要站起來反駁那些人寫得狗屁不通,絕不會顛倒黑白,任人胡說。
安執白睨了她一眼,「我向來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不能告訴你緣由,但是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她雙眸澄澈認真,同她孩子氣的面容不相符合,卻叫執白忍不住有些想要發笑。
……
執白是個穩妥人,這事交於他做必不會失信於人。
五王封號武都,那閥閱門楣之上立著官家親自題寫的「武都王府」四個大字。
執白並不需要親自出面,只是借用了安家的車馬,又著人將宜都的一封手書送了進去。
方才宜都借用自己的書案,卻事先同自己約法三章,「阿兄,我不想要你看到信件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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