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帶著手下退了出去,洪四海領著幾人向後院去了。
郡公聽了那寺人的稱呼差點跌個跟頭,「國公?連郡王都不曾保留了?」
獨孤及信簡直想哈哈大笑,他果真也在嘴角帶上幾分譏笑之意,「這不是很好麼,咱們獨孤家『一門兩公』,旁人想要這等福氣還求不來呢!」
「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郡公隱忍不發,只呵斥他一句,「昨夜出了何事,你詳細說來。」
「朗越昨夜不是送回府了麼,她做下的好事,不曾跟阿爺詳聊麼?」獨孤及信瞧他還擺出一副霸王一般的模樣,實在覺得他有些可憐。他那樣的自詡風流的人物,卻教導出這般毫無羞恥之心的小娘子。
獨孤及信看著郡公將朗越推進了門內,那大娘子亦腫著臉跟著進來。
獨孤及信見這場面只輕笑一聲。
郡公卻叫閒雜人等不必伺候了,羅良醫便帶著徒弟下去候著。
「阿爺願給她留些體面,卻不知那緋聞生了翅膀,今日便會在城內上下傳得沸沸揚揚。阿爺這時候想管,屬實有些晚了。」
朗越聞言驚得瞪大雙眸,本想再嚎啕一番,可看阿爺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她不敢再造次,只好壓抑著小聲啜泣起來。
他們三人在地上站著,只獨孤及信蓋著薄毯倚坐在榻上,他只著中衣,浮華褪去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
「此間私密之事,也要我這個做阿兄的來講?」
他打量著朗越,眼中滿是鄙夷,「這時候知道害怕了,瑟縮了,叫郎君伸手進衣領的時候,笑得那般有,那時候你怎麼未料到有今日的下場?」
郡公氣得手抖,「你這討命的,是不是早就同人家滾到一塊兒去了?」
「阿爺莫慌,宮裡的娘子們早料到這一出,昨夜驗身嬤嬤驗過了,正是未踏出那一步,她如今才留下這一條小命。」
郡公娘子兩眼一黑,「咚」一聲向後栽倒過去。
他仿佛事外之人,看著人前來來去去,卻個個同他無關。
屋內之人散去,他壓抑心中那一閃而過的孤寂之感,伸手在腿上按了按,那疼癢之意並未緩解。
他索性不再管它。
獨孤及信盤算起來,官家惦記他手中精兵,意圖充到都督府去也不是一日兩日。叫他尋到錯處恐怕要一擼到底,畢竟他府上諸多要務,徹查起來個個都是掉腦袋的大事。還不如自己給他遞個不痛不癢的由頭,暫避風頭收攏人心。
不過是縱妹偷情,給皇室名聲抹黑,事發後又禁足女官威逼利誘,定個欺罔狂悖之罪,倒也不算冤枉。
大雪未停,一路難行,雲枝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到秦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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