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不高也不低。
徐欥听一遍,就知道是谁在院子里喊他。
在回应院子里的声音之前——
“时时。”他沉默了须臾,有些抱歉地对时舒说:“我的判断出错了。”
他哥来了。
“你介意见他吗?”
徐欥说,要是她介意的话,等他五分钟,他出去和他哥说明一下情况再回来陪她。
“没必要。”时舒说:“不介意。”
与此同时,时舒似乎是觉得门外这短促的一声“ππ”,他的声线和音色都有些耳熟,渐渐与最近某个印象深刻的人留在她大脑中的记忆高度匹配,辨识,重合。
随着院子里的人脚步声渐近,以及他的下一句话说出口——
“徐欥,ππ,你在家吗?”
时舒那句“不介意”已经来不及反悔了。
她已经反应足够快地判断出来,那院子里的声音来自谁了,近期某日章桃心血来潮去的那家心理咨询所,她刚好也好巧不巧地咨询过那句——
我在我助理的背包里现了一盒避孕套。】
时舒扶了下额角。
比起在助理的背包里现了一盒避孕套更尴尬的事情生了,那就是,她把在助理的背包里现了一盒避孕套的事情,告诉了她助理的亲哥。
现在助理还成了她的男朋友。
时舒:“……”
徐宪瑭心理咨询所。
徐宪瑭咨询师。
所以说——
时舒又揉了下眉心。
去什么心理咨询所,咨询什么咨询师?
还不如去会所,点一排男模。
三个人打了照面。
徐欥先将他哥徐宪瑭介绍给时舒认识。
然后才把时舒介绍给徐宪瑭。
“时时是我的女朋友。”徐欥说。
徐宪瑭反应了几秒钟。
他早已经看出来徐欥喜欢他的上级领导,可能比徐欥自己意识到这件事情还要更早。
上次他们交流的时候,徐欥陷在计生用品的风波中,因为与他喜欢的上级领导产生了误会和隔阂,他表现出了极少数情况下才生的情绪波动,整个人处于一种低迷状态。
没想到这次见面,不仅消除了误会,两个人直接展成了男女朋友关系,进展还挺快的。
但其实徐宪瑭也没觉得过于意外,他弟弟徐欥虽然性格温吞乖巧,沉默内敛,但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小时候,父母被迫异国他乡,因为不忍他们兄弟俩跟随过着国外讨生活的颠沛流离的日子,所以把他们兄弟二人留在国内,读寄宿学校。
他比徐欥大七岁,徐欥读小学他读初中,几乎没有过同校交集的时间段。
所以其实,他也照顾不了徐欥什么,徐欥从小就很独立,什么事情都是靠自己做决定和打算,他也很少问过他们建议,包括去长榆学游泳,以及从游泳队离开,他一直都很有自己的想法,果断坚定,行动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