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靈傳說鬧出了人命,一再傳開,自然是鬧得人心惶惶。
能夠緩解心中的恐懼,唯有拜殷秀寧的墳墓這唯一的捷徑了。
許傾走上前去,打算拉上個村民仔仔細細的問一問殷秀寧當年事情的細節。
拉了一個,走了一個,這些村民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和許傾這張生面孔說上一句話。
這一度令許傾深陷自我懷疑之中,轉頭問江玉:「江玉,我臉上有字兒?」
「沒有。」
「後背有字兒?」
「肯定也沒有啊。」
「怎麼每個人都躲著我?」
謝凜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道:「你差點兒把刨根問底寫在臉上,你當他們是傻子?」
「那要不您來?」許傾做了個邀請大爺的姿勢。
相比於許傾,謝凜這張臉更嚇人,從來就未曾有過多雲轉晴。
謝凜著實不願意去碰一鼻子灰,掃視了一圈之後,最後的視線落在了跪在殷秀寧墳前燒紙的中年女人身上。
其他人的行為顯得敷衍了事,唯獨只有這個女人,跪在那裡好久好久,眼神黯淡哀傷,更像是在祭奠親人。
許傾走到了女人的身旁,而女人則是用餘光瞥了她一眼,繼續低頭燒紙,全當沒有注意到許傾。
「夫人,我想問您點事兒,請問方便嗎?」
「我們是刑部的人,為了案子而來,主要是想要細緻了解一下當年殷秀寧的死。」
「您看……」
許傾禮貌的說了一大堆,可是卻沒得到應有的回應,使得她站在一邊有些尷尬。
許久後,女人開了口:「秀寧的死?和案子又能有什麼關係?」
「嗯……這個還要細說。請問夫人,您是殷秀寧的什麼人?是她的母親嗎?」
女子皺了皺眉頭,:「不是。算是一個村子裡住著的鄰居吧。」
「那您看……您能不能跟我們細說說呢?」
許傾一而再的爭取之下,女人鬆了口,淡漠的點了點頭道:「可以,不過得等我燒完了紙錢才行。」
「好的。」
許傾溝通完之後,和謝凜小聲匯報了一下,眾人便開始在一旁等待著女子。
許傾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來往的人身上沒注意這裡的墳,直到薛昭拽了拽她的胳膊。
「嗯?」許傾明眸注視著薛昭,薛昭的目光給予她方向,循著薛昭的眼神朝著另一方向看去。
這裡的墳包看似是雜亂無序,但仔細研究一下,都能看得出葬在這裡的,有哪些是一家人。
在殷秀寧墳的斜前方,還有一個座墳,上面還立著碑。
崔德才之墓。
墓碑上的名字足以讓許傾一瞬震驚。
怎麼會?怎麼會?
崔德才死在了翠峰縣嗎?他與殷秀寧又是什麼關係?難道殷秀寧是他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