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很簡陋,也很小。桌台上還放著研墨了一半的磨,外加上燃盡的蠟燭。
桌台的左右兩邊,各放著一厚摞子的書籍和紙張。
謝凜坐在桌前,開始一點點的翻看著書籍。
許傾站在一旁,也開始協助他。
然而,謝凜越是檢查翻看,他的神色越是凝重嚴肅。
「我能問問是什麼情況嗎?」許傾問道。
謝凜將書拍在了桌上,:「這是考科舉需要用的書。」
「嗯,然後呢?」
此刻,謝凜的周身有種探得了真相的鬆弛之感,將一本又粗線訂製的本子拿到了許傾的面前。
謝凜微挑了下眉,:「這本草紙本,別看破破爛爛的,這裡面竟然有題,本次科考的試題全都有。」
此刻,謝凜墨黑的深瞳對上了許傾的目光。
當許傾將自己隨手打開的一封信件打開的時候,自己也有了答案。
一句句問候的話後,最後的落款赫然寫著:望吳大人安。
許傾默默的將信拿給了謝凜。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兩人再一次心照不宣。
在看見信的那瞬間,許傾的大腦又在極運轉著,仿佛預想到了一切。
許傾意會了謝凜的話,隱藏住了心中驚滯,淺淺問:「所以這裡曾經有人在備戰科考,是嗎?」
謝凜對於這些事情,簡直是了如指掌。
他說:「根本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現在看來,聶正堂,吳柏,和這個書生之間的關係已經明了了的。吳柏利用職權之便,在暗地裡培養自己選中的人,為了讓他的科舉之路順利,指使聶正堂在試題的印刷環節偷題,讓自己培養的人一路順風順水。」
「這不是自欺欺人嗎?一個連科舉都沒辦法自己考上的人,如何才能在朝堂上大展拳腳呢?」許傾問出了自己疑惑多時的問題。
「合適的人安插在合適的位置上。你要知道的是,吳柏,他是在為自己擴充黨羽,培養門生,而不是為朝廷選拔人才。簡言之,就是養蠱。這些人裡面任何一個出人頭地對他來說都是好處。」
說著說著,謝凜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一雙俊眸迸發出絕頂的寒意,輕言道:「本王就知道吳柏在做這些事情。」
好似一切都在謝凜的意料之中。
而此刻的許傾,何不後背陰涼寒顫。
除了吳柏之外,怕是還有許松亦。
果不其然,終是如孫權業所說的那般。
被謝凜盯住,還能有脫逃的機會嗎?
許傾的心一直在懸著,不安又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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