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是,又如何?」
許傾一忍再忍,不以為然的說:「既然王爺有如此的要求,我說一說倒也無妨。」
「先屍體的死亡時間是昨天後半夜。死因是脖子處被不明物體捅穿,造成了大出血,緊接著被推到了井裡,肺部有少量積水。他是在水裡斷了氣的,為了求生掙扎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死於脖子處的傷口,失血而亡。」
「身上的淤青呢?」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屍體在死之前,應該遭受了很嚴重的毆打和虐待。口腔之中有血,開膛之後,我發現死者有輕微的內臟破裂,應該是跌打所致。」
先打再殺,最後推入井中,謝凜總是覺得這一套殺人的手段過於繁瑣。
單純的推入井中,就可以要了死者的命。
謝凜以一種猜忌的目光看著許傾:「你們屋子裡之前應該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吧?」
許傾卻坦白道:「有矛盾,挺大的矛盾。不過要說矛盾,應該是我和那個富家子弟秋鳳瑾之間的矛盾,和王玉奎沒關係啊。」
「什麼意思?」
「秋鳳瑾自稱是大學士吳柏的外甥,對我們加以凌辱,我到了的時候,那四個人包括死者王玉奎在內,全部蹲在地上聽著那些人的辱罵。我去了之後,和秋鳳瑾起了矛盾,砸了他兩下。」
「你把他給砸了?」謝凜極為不可置信的看著許傾。
「是啊。而且打服了。」
「你還挺自豪的?」
「主要就是路見不平。」許傾話裡有話的抬高自己的音量:「就看不慣那些自認為尊貴的人欺負弱小!」
「本王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謝凜就只有一個優點……
特別自覺。
許傾撇清自己,連連擺手滿眼無辜的解釋:「我可沒有這個意思,王爺您可別多想,我說的是別的人,可不是您呢。」
謝凜鄙夷的目光不知掃視了她幾次。
「不過王爺,這個王玉奎的身上,應該有故事。」許傾小聲的對謝凜說著,眉目間布滿了神秘。
謝凜緩緩的抬起了眼眸:「有什麼故事?」
「昨天他偷偷的跟我說了一件事,他說他有這次科考的題,問我是否要買。」
「題?這怎麼可能?」謝凜瞬間瞠目一驚。
科舉漏題。
對於朝廷來說,這可並非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