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的分析,不禁讓謝凜再一次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他的眸光之中似有欽佩,又似有試探,重審視著她:「僅僅一個細微的表情就可以讓你了解一個人嗎?」
「王爺您說笑了,這些都是細節而已。而且複雜難懂的人心,並非是那樣容易探知的。」
「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夠細節?」
「您要是非那麼想,我也沒辦法呀。」
許傾小嘴一抿,無奈的攤了攤手。
自打逃過了一劫之後,許傾越發的放肆。
此刻,謝凜心裡的嫌棄溢於言表,更不知自己是怎麼將她忍下來的。
薛昭先於一步來到了孟香蘭的家,果然在這裡找到了依舊昏迷不醒的客棧掌柜。
事已至此,孟香蘭似乎早就已經沒有了繼續抵否認的餘地。
薛昭剛剛見到許傾之時,給了許傾一個眼神,示意事情已經辦得妥當。
許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開始暗示薛昭。
一不做二不休,就在謝凜等人審問孟香蘭的時候,許傾和薛昭兩人打算趁亂逃離。
二人匆忙的離開之際,許傾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在窗邊,謹慎小心的側耳偷聽著。
此刻,謝凜對於孟香蘭的問話,言簡意賅:「誰指使你的?」
「我聽不明白官爺在說些什麼。」
「基於你對殷秀寧的態度,你幫助甄世如作案,本王尚可理解。可是付悅,也就是玉香他們,根本不會千里迢迢的重返這個縣城盜墓,除非是有人在背後指引他們,而背後之人,本王怎麼想都覺得是你。不然的話,看似兇殘的復仇為何來得如此巧合?」
謝凜滿是幽深晦暗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孟香蘭,如同一頭孤狼在追捕他真正想要的獵物。
孟香蘭亦是在努力的堅持著,閉口不提。
但最終,無人能經受得住謝凜極具壓迫性的氣場。
此時,躲在窗外偷聽的許傾深有體會,謝凜能到給人絕無僅有的窒息之感。
她開口:「一個半月之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寫了很多,包括讓我如何去做。」
「誰的信?」
「我真的不知道。」
「信呢?」
「早就燒掉了。」
謝凜俊目微眯,神情諱莫如深,莫測難懂。
總不會是許松亦自掘墳墓,被謝凜挖出了當年貪污之事……
而後,謝凜下了命令:「把人帶走!」
「是。」
在未被謝凜發現之前,許傾和薛昭兩人選擇了儘快逃離。
路上,許傾同樣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難道是有人想要針對自己的父親許松亦?
太子謀反案尚未明朗,許傾不知道許家甚至是自己與太子謀反案到底有何關聯。
除了謝凜,難道還有人躲在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