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女囚犯的隊伍正在往這邊走過。許傾低垂著目光,平靜淡定。
殊不知,她此刻的心情早已此起彼伏,驚慌不已,後背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她再一次抬頭看了眼即將路過的女囚犯,竟認不出哪一個是她的陪嫁丫鬟。
許傾記得,自己大婚那日,陪嫁的丫鬟有好幾個。
她連臉都記不住,怎會知道丫鬟偷沒偷東西?
可那個丫鬟一定認得自己。
許傾瞳孔緊縮,垂眸之下,眉睫都在顫動著。
她心亂如麻,背在身後的手指不停的揉搓,緊張之下大腦在飛的運轉著。
這是謝凜的試探嗎?
許傾腦子很亂,只知道自己要大禍臨頭。
如果丫鬟是被冤枉的,那麼在遇見自己的那一刻,這個丫鬟就一定會為了活命而奔向唯一可以證實她清白的自己。
如果這只是謝凜精心策劃的一場試探,那麼在認定自己是許傾的前提上,謝凜也一定會讓這個丫鬟跑過來揭露她的真實身份,從而試探自己的反應。
可許傾並不知道謝凜口中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所以,對於許傾來說,這是一個死局。唯有離開這裡方可躲避災難。
以不變應萬變的矢口否認呢?
萬一確有其事呢?
許傾的腦袋快要裂開了,也沒能為自己相處一個萬全之策,就只能束手無策,被謝凜玩弄在股掌之中。
她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完美,屏住了呼吸,卻依舊能感受到急促。
許傾挪了挪步伐,站在了謝凜的斜前方。
謝凜在她的身後,眼神中無外乎是絕無僅有的拭目以待,唇邊泛起絲絲陰詭笑意。
女囚犯離著許傾越來越近了,就快要從她的面前路過,就在許傾不知該如何應對,坐以待斃之時……
「姐夫!」
許野闊出現在謝凜的視線範圍里。
許傾依稀記得,這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
說是弟弟,實則同歲。是許松亦現在的繼夫人所出,而現在的繼夫人不過就是當年他府上的小妾而已。
許野闊的出現,讓謝凜的眼底有一瞬意料之外的驚色,而後回歸於冷淡,打量之餘,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應付許野闊:「你怎麼在這兒?」
許野闊發揮正常,基本上無視了許傾的存在,爽朗大方的對謝凜說:「姐夫,爹爹讓我來這裡跟著操練,我便早早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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