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凜聽著哭聲心煩,轉頭對客棧掌柜說:「昨天你們客棧進了多少個住客,還記得嗎?」
掌柜連連點頭:「王爺,我記得的。」
「昨天晚上死者在客棧的樓下喝酒,是否是你招待的?」
「是我。」
「本王現在想要知道的是,昨天住店的這些人里,在付中躲在樓下喝酒的這段時間裡,都有誰下過樓,與付中打過照面。」
掌柜稍稍有些為難道:「王爺,您也能看得出,我這個櫃檯就在樓梯旁邊,樓下都是伙們在招待。您要是說昨個晚上哪位客官下樓了,這我倒是有點印象。不過我能肯定的是昨天夜裡就只有付中一個人在樓下喝酒。」
「而且他自己一人大半夜的在樓下喝酒,我們夥計也不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吧?要是真有人看著他,他倒不會失蹤了。」
客棧掌柜急著將自己和客棧夥計撇的乾淨。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哪裡來的廢話?」謝凜的脾氣不會縱容任何人,隨之幹練的問道:「幾個人下過樓?」
「拋去我的兩個夥計以外,就四個人下過樓,其中一個人就是這位姑娘的夫君。」
「夫君?」謝凜怔住了下,緊接著錯愕驚異的目光中蘊含著前所未有的憤怒,盯得許傾無地自容。
許傾也不知怎的,可能是心理自動將謝凜視作自己的男人,突然有種被捉姦了的窘迫之感。
她連連擺手,漂亮的小臉蛋兒上泛著微紅:「王爺,您別誤會了,我……那可不是我夫君,是我朋友而已。我們倆雖然住一間,但是那是因為……」
「還住在一起了?」
謝凜銳利如刃的目光足以將許傾整個人秒殺,他的心情在此刻更加此起彼伏,無法平靜下來。
「王爺您可千萬別誤會我,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你不能懷疑我的人品。」許傾越解釋,謝凜越生氣。
他心中含著恨意,咬著牙忍了下來。不為別的,只為了看看許松亦的女兒究竟能浪蕩到何種地步。
「跟本王,跟案子無關的廢話,以後少說。還有,本王對自己身邊的人品行要求極高,自己好好注意一些。風言風語也不太好聽。」
「是。」許傾不服的低頭嘟囔了一句:「婦女主任都沒你事兒多。」
「你說什麼?」
「王爺您可真看重我!」許傾別的不擅長,變臉變得出神入化。
隨後,謝凜對客棧掌柜說:「把你剛才說的那幾個人,全都叫過來,本王要一個一個的問詢。」不忘故意加重語氣,瞪了許傾一眼:「除了那個薛昭!」
客棧掌柜很會看臉色,謝凜說一,他絕對不會說二,相當配合道:「王爺您放心,我這就把人帶過來。」
這邊剛讓夥計上樓去找人,謝凜與許傾兩個人正在樓下等著。
期間,許傾小聲的問謝凜:「王爺是想要篩查兇手的範圍嗎?」
「整個客棧這麼多的人,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和能力去將他們的底細挨個徹查,也沒法知曉他們與付中是否有任何的關聯。但本王覺得,付中昨天夜裡的失蹤與他的死是關聯著的,但付中自己一個人在樓下喝著悶酒,不可能是自己走出去的,一定有人在以某種方式引誘了他。一個眼神,一個暗號,甚至是一次走過,都有可能。」謝凜的思路一向清晰敏捷,絲毫不遜於許傾這個現代人。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裡是客棧,強行將這裡的無關住客長期扣留,不僅對案子沒有幫助,倒會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謝凜的想法,許傾表示認同。
「言之有理。王爺您這邊先問著,一會兒我去後院看看。」
「好。」
二人在竊竊私語著,說話的音量精準的控制在了僅二人之間。
客棧掌柜豎起耳朵去聽,沒聽清兩人究竟說的是什麼。
為此,多嘴一問:「王爺,小的就想問一下,咱們這個客棧什麼時候能開門兒呢?不是我想掙錢,是這些光顧我的客官們都被困在這兒,實在是有些對不住啊。萬一下次不來了可怎麼辦?」
許傾毫不客氣的嗆了客棧掌柜一番:「怎麼?你的這些住客們被關在樓上,自個都沒著急呢,你倒是為他們上起火來了。聽你的意思莫不是想讓我們王爺承擔你的損失不成?王爺對待命案,是何等的認真負責,你們這些人難道連配合都沒有?還是說心裡有鬼?」
客棧掌柜接連認錯:「不敢,不敢,那我哪敢啊。」
許傾的馬屁拍的越發「潤物細無聲」。
其威力之大,如今的謝凜在聽到了這些後波瀾不驚。
謝凜發自內心的問向許傾,淡淡道:「阿青姑娘聽過狗腿子嗎?」
「我是能承認我是腿子,那您……」
謝凜聳了聳肩,明明滿眼中皆是憤怒,非要裝的無所謂,雲淡風輕道:「本王若是狗,你也未必是什麼好東西。」
「您看您,怎麼又生氣了呢?氣大傷身可不好。」
「閉嘴,少說話。」
謝凜一度懷疑這個女人在扮豬吃老虎,早晚有一天他會氣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裡。
但惱怒之餘,謝凜又有所期待。
若這個阿青真的是許傾,他很期待的想要知道許傾與許松亦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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