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好人嫁給他?
謝凜和許傾找到馬夫人的時候,她正帶著六歲的兒子在花園玩耍呢。
馬夫人像是絲毫沒有被馬家的諸多事情波及影響到。
兩人剛想上前去問,馬夫人眼都沒抬,卻先於開口道:
「官爺們饒了我吧,有什麼事兒去問我家老爺子,我一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知道。」
她長得嬌柔富態,大概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和馬勛一看就是兩代人。
「馬大勇不是你親兒子吧?」許傾問。
「這是自然。我怎麼可能有這麼不爭氣的混蛋兒子?」
第7章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馬夫人似乎不太想配合,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怠慢之意。
謝凜低眉間儘是蔑然,隨後以一種虛假的口吻對馬夫人耐心說:「聽馬老爺說,您的繼子上次騙了家裡一百多兩銀子。這我們剛好從被害人的身上發現了幾十兩的銀票,估計是沒揮霍完。」
「那你剛才為何不跟我家老爺說清楚?」
「一具自帶銀票的屍體,京城上下豈不是要排著隊認屍了?馬夫人可以放心,只要您配合,那邊馬老爺確認屍體後,我自會將馬大勇誆騙家中的這筆錢交還於您的手中,畢竟您才是這個家裡唯一的女主人。」
謝凜一番胡說八道成功讓愛財的馬夫人動了心,開始一點點的鬆口轉變態度:「你們想知道什麼?他們父子二人的事,我可不想欠嘴。」
「隨便聊聊?」
「官爺跟我來吧。」
緊接著,馬夫人領著自己的兒子回了房中,謝凜和許傾兩人跟在後面。
許傾邁著小碎步跟在謝凜身後念叨著:「王爺,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我愛拍馬屁這個好習慣肯定就是隨您了。」
謝凜極為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道:「你的意思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麼?」
一句話嗆得許傾直咳嗽:「咳咳……王爺您這話說得確實是有點魯莽,我……」
「刑部上下是一家嘛。」
許傾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按的什麼心思,一直在懷疑她也就罷了,還總是有意無意的戳她脊梁骨。
馬夫人將二人帶到了她的房中,一邊說著:「你們也看到了,馬家家大業大,大勇和我家老爺向來父子關係不和,我這個當續弦的除了教養好我自己的兒子,又能幹些什麼呢?」
「馬勛是不是經常打馬大勇?」許傾問。
馬夫人且坐了下來娓娓道來:「老爺經常打馬大勇,打得讓旁人看了都害怕的那一種,馬大勇也經常偷家裡的錢。以前是我管錢,但老爺怪我管不住,所以就自己親自管了。反正也是,我這個做後娘的確實沒什麼權力去打繼子。」
「馬大勇在外面有什麼仇家嗎?」
「這我可真不清楚。如果你們真要查的話,大可以去妓院,賭坊這種,應該都是他經常出入的地方。」馬夫人說起話來無所顧忌還故意要裝出小聲小氣兒的:「對了,還有后街的那個肉鋪子的屠夫胡二,總和馬大勇混在一起,也得查查。」
許傾一邊聽著,一邊注意到了馬夫人美麗的長指甲。
這讓許傾清晰的記起來屍體上的抓痕。
她以欣賞的角度自然而然的握住了馬夫人的手:「馬夫人,您的指甲可真漂亮。」
大概是不喜歡許傾這樣親近的行為,馬夫人立馬抽回了自己的手,「在家不幹活,留著玩兒的。」
而一旁的謝凜一語未發,在這個屋子裡最吸引他的,是處於角落裡供奉用的木質佛台,精緻神秘的佛台前放著供果和香爐,隱約可以聞見燒香後的氣味,佛簾卻擋的嚴實,謝凜看不見裡面究竟供奉的是什麼。
謝凜站在這個佛台前觀察了有一陣子,詢問馬夫人:「請問這是……」
馬夫人坦然道:「官爺,我和我家老爺一直是信佛的,平時都會上柱香保佑順遂平安。」
「能讓我們看看嗎?」謝凜問。
「這個……恐怕是不太好。我家老爺比較信這個東西,我不敢亂來。官爺要是有什麼不懂想問的,都可以來問我。」
「即是如此,那就不勉強了。」謝凜作罷,聳了聳肩膀,裝出一身的模樣:「馬夫人,是這樣的。如果衙門的屍體是馬大勇的話,我們要最先了解他與身邊人的衝突和矛盾,這是調查,也是排除嫌疑,請您見諒。能不能讓我們在這個屋子再看兩眼?您放心,我們不會亂碰的。」
「好,那官爺……我帶著兒子在院子裡玩兒,您可以隨便看看,需要我可以盡情的問。還有那銀票的事……」
「過後會儘快送過來。」
「謝謝官爺。」
馬夫人明面上是領著自己的兒子在院子裡玩耍,實則用餘光也在注意著還在屋中未走的兩人。
謝凜也並未輕舉妄動,雙手自然的背在身後與許傾交談。
許傾問:「王爺覺得佛台有問題?」
「確實。」
許傾自是不太懂這些的,還需要請教於他問題所在。
謝凜微微側了側身子,選擇了個最貼近於她耳鬢側的姿勢,緩緩言說著:
「一般來說,供奉佛像的方位坐東朝西,反之也可,但是你看角落裡的佛台,是北朝向,這個朝向是可以帶來災禍的,不僅如此,敬畏供奉神明切忌擺放過低位置,你目測他們放置的這個高度,是否及腰?」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