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江先生又開始秀他那比城牆還要厚的臉皮了。
「我能在你家吃飯嗎?」江先生剛開始時是這麼說的。
我毫不猶疑的拒絕了,吃個鬼的飯。
他像是早知道我會拒絕他了,他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沙發處,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亦然一副「我是這個家的主人之一」的樣子。
「我現在是你家的客人,你可不能拒絕我。」江先生說著還拿去老顧放在茶几上的薯片開始吃了,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吃了幾片薯片嘴巴有些干之後他看向我,表情有些可憐的樣子問,「有喝的嗎……我渴了。」
我聽到這話,氣的差點兒要吐血了。還一點兒都不客氣啊,吃著老顧的薯片問我有水嗎。
臉呢?江先生你的臉呢!
「你一點兒都不知道害臊啊。」我看著江先生滿臉的嫌棄。
江先生放下薯片拿起餅乾看了看說:「害臊什麼啊,你家就是我家,我在自己家從不拘束。」
這話一出,慘遭我的毒打。
老顧把崽子餵飽哄入睡之後就坐在他旁邊陷入沉思,要還是不要回去找許塵。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許塵,在他不知道的情況生下了崽子,要是他不想要崽子怎麼辦?
他要是不給崽子信息素怎麼辦?
這一刻,老顧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讓崽子生下來。他父親不知道他的存在,就算知道也不知道許塵對他是什麼態度。
如果許塵不願意承認崽子,那崽子是不是就成了私生子了?
一想到「私生子」這三個字,老顧心裡就是一陣心疼。崽子可是他懷滿天數生出來的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老顧能不心疼嗎。
「崽子……爸爸當初是不是錯了?」老顧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在下邊吵不過江先生,我只能跑上來找老顧。剛進來就聽到老顧這麼說,我問:「錯啥了?」
「錯在不該生下崽子。」老顧回我。
他話音剛落,我直接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臉上揪著他的衣領,氣急敗壞的說:「就是你不想找許塵你也不能說出這種話。」
「顧旬是可是你九月懷胎生下來的,你現在就一句話否定了他。」
「孩子他沒有錯!」
我真是要被老顧氣死了,他怎麼能隨便說出這種話來呢。
老顧吐了一下血沫冷笑一聲:「他以後被別人指著鼻子罵私生子,你就樂的看見了?」
「許塵不知道他的存在,就算知道了許塵願意接納他嗎?」老顧的每一句話都刺在我心尖上。
這種事情我……確實沒想到。
「現在崽子他需要許塵的信息素,我現在直接帶著崽子去找他,我想是個人都會覺得我是瘋子。」
「那你也不能說出那種話啊!」我放開了他的衣領站在他面前說,「實在不行我們在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