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她只不過逗了逗許南星,卻不料那小子竟臉紅羞澀起來,哪還有什麼妖怪威風的樣子。
不過,實在是好奇他那天有沒有去成圖書館,如果進去了,又要幹什麼?
已步入秋季的s市,天氣微冷,涼風過處,落葉遍地。
通往B幢教學樓的林蔭大道上,擠滿了正要去上課的大學生們。
一條寬大的道路,兩旁整齊的楓樹,斑駁的樹影映於地面,楓葉在枝頭搖搖欲墜,留戀著最後的時機,緊緊抓住那伴隨它一生的樹枝,最後不舍地歸於塵土。
水泥地鋪滿了紅黃相間的楓葉,「吱呀」一聲,一位少女輕踩著地面,乾淨的小白鞋將她細白的雙腿映襯的有些粉嫩。
此時的她,眉頭皺的有些深。
是邱紅。
「怎麼?有煩心事?」高青竹走在邱紅身邊,見她眉眼間透著憂愁,便問了一句。
邱紅的臉有些嬰兒肥,看著很是可愛,可平日裡俏皮鮮活的個性卻在此刻因那一絲愁容而少了分活力。
聽到高青竹的話,她噘著嘴,點了點頭:「恩,這兩天總覺得怪怪的。」
「哪兒怪了?」
「我好像每次醒來,桌上的東西都有被動過,昨天我特地把凳子側著放的,可今天早上起來卻發現它又被擺放整齊了。」邱紅看了眼高青竹,「青竹,是你動的嗎?」
高青竹搖頭。
寢室只住著她們倆人,若是有人動了邱紅的東西,那只可能是高青竹。
但高青竹很清楚,碰她東西的人並非別人,而是她自己。
昨晚的她與高青竹從臨海車站回來的那日一樣,只是有些許不同。
一樣的是邱紅的確變了性子,不同的是昨晚又與那日個性相悖。
這樣說也許不太能理解,那換個說法。
如若說邱紅那晚變成了a,那昨日便成了B,可aB都不是她自己。
加上前幾日每晚都是如此,高青竹能肯定她不止變了兩種性格,至少也有四種。
不過以上這些,高青竹沒打算同她明說,隨便找了個說辭,「過幾天就是刑法考試,你是不是最近複習太累所以不記得了?」
邱紅一聽這話,瞬間清醒過來,哪裡還有剛才的愁容:「對哦!要考試了!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那個刑法課的母老虎就因為我上次課上答不出問題,讓我當著兩個班的面直接讀了一整章的內容!一整章啊!那多少字啊!讀完嘴巴都酸了。」
一路聽她抱怨,高青竹滿臉寫著無奈,但還是耐心聽著。
在去往B幢教學樓的路上會路過圖書館,現在是早上,照理不會有太多學生在圖書館,但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圖書館門口圍滿了人。
「聽說那面鏡子被人砸了。」
「就是前不久放在門口的裝飾鏡?」
「聽說那面鏡子還挺貴的。」
「是呀,又厚又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厚的鏡子,那厚度都能塞下人了。」
「到底被誰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