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沒健身了,看來還是得多運動運動,可不能被其他男人給比下去。
心中剛這麼想沒幾秒,他便一個激靈,忽地反應過來:呸!我為什麼要在高青竹面前跟別的男人比?她不就是個死纏爛打的狗皮膏藥嗎?難不成我還會喜歡上她?
想著,他的視線又一次被吸引過去。
不知為何,高青竹總能讓許南星心裡不舒坦。
尤其她在看其他男人時,這種情緒更甚。
嘰——
長揚而起的一聲刺耳車鳴,緊跟著又是一記剎車,這下比前一次來得更是兇猛,剛探頭想一探究竟的許南星就被急剎甩了出去,他下意識抓住高青竹,兩人雙雙倒在地面。
「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停了?」
「這不還沒到站嗎?怎麼就停了?!」
周遭的議論聲逐漸變大,許南星與高青竹周圍的幾人先是瞅了眼他們,便又被突然停下的列車引去了注意力。
許南星急忙從地上爬起,伸手想扶起高青竹,她卻像是怔住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喂,起來了。」許南星叫了她一聲,高青竹才緩過神來。
她沒去接許南星伸過來的手,而是自己坐起,垂著頭想了片刻。
她捂著胸口,面對男人,心臟跳動的頻率如此之快,這還是第一次。隨即,她又抬眸看向許南星,這個男人,的確長得不錯,可要說喜歡,應該還不至於。
雖說平時撩慣了人,可要說實打實的談戀愛,高青竹卻只經歷過一次。
她覺得,那份悸動興許只是她一時的錯覺,沒有任何意義。
於是起身,拍去身上的灰,笑道:「還說不想占便宜?」
「行了,別開玩笑了,地鐵都停了,也不知道多久能下去,要是到了晚上,我看我們就直接各回各家吧。」許南星坐回車座,悠閒地翹起二郎腿說道。
驟然間,他又離開座位,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去,仰起頭,又垂下頭,使勁用他那靈敏的「狗鼻子」嗅著什麼,直到大致在車廂內轉了一圈,他才終於停止。
周圍的人被他這一舉動嚇著了,都以為許南星犯了精神病。
「怎麼了?」高青竹也被他弄得雲裡霧裡,「聞著什麼了?」
許南星坐回位子,挨著高青竹的耳朵,以一種只有她能聽清的聲音說道:「有妖氣。」
「在哪兒?」
「在車廂外面。」
「外面?」透過窗玻璃,高青竹看了眼漆黑一片的地鐵隧道,可除了映於玻璃上的列車內景象,便再沒了其他。
那股深邃的黑引來高青竹的注目。
一秒、兩秒、三秒……
似是要將窗板看穿,高青竹不動聲色,靜靜盯著,突然——
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車窗外,她的雙目圓睜,死灰的瞳孔收縮,目光所至,正是高青竹與許南星的方向。
緊隨而來的,是一陣急促的敲打。
那個如鬼般的女人,正盛怒地拍打著窗戶。
咚——咚——咚——
咚——咚——咚——
許南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只聽他發自內心的「臥槽」了一句,就緊抓著高青竹的手臂不放開。
一旁的高青竹很無奈,她將這一切淡定地收入眼中,又鄙夷地瞥了眼許南星。
她真搞不懂,一個妖怪,居然會怕成這樣。
高青竹扯開他的手,問道:「所以你說的妖氣就是來自她?」
許南星點了點頭:「應該沒錯,不過有點奇怪。」
「奇怪什麼?」
「她好像一直盯著我們看,像是刻意要嚇我們一樣。」許南星緩過了勁兒,漸漸將驚嚇拋諸腦後,恢復了常態。
環顧了遍周圍,高青竹發現車廂內的其他人均未看向車窗,也並未作出驚嚇的反應,哪怕連一絲震驚都沒有,就像那女人不存在一般。
難道說,只有高青竹與許南星能看見?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女鬼」,便是故意這麼做的了,她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