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初他们真的拦了这位少爷出门,到时候这位少爷一状告到国公爷那里去,国公爷会不会罚他们以下犯上呢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也没接到明确的指示,说不允许这位安少爷同门啊。
唉,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命苦哦。国公爷一个不高兴,就成了出气的对象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晚上,周安夜探了下成国公的书房。成国公府的主母是长公主,平时都是住在公主府里,朝廷又不允许驸马纳妾,两房庶弟也都被成国公分了出去,国公府的内务平时都是成国公府打理,当然,具体到执行上则是府上的管家负责。
对于藏东西翻东西,周安是内行的。找了半天,周安找到了大概三万两银票,还有大概三万亩地契。以及十五间铺子,还有三套五进的大宅,一套四进大宅的房契。
银票并没有三十万两。
国公府有些房子地和铺子,都是祖辈传下来的,有些年头了。具体到契书上,就是纸张都黄了。
但是有些地契和一套五进大宅和两个铺子的房契,是新的。周安算了算,差不多这些东西正好价值三十万两。
也也算是成国公府借鸡生蛋的实锤了。如果周安只是投奔,国公府这么做,其实私下可能会为人诟病,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堂堂国公府,的并不只是衣食住行,还有一份庇护。国公府的招牌,对让一些小人自然敬而远之。国公府了保护,出些银钱报答,也算是公平合理。
但周安的情况显然不同。如果不是因为成国公,周安现在还是那个朝廷三品将军之子,老爹重权在握,不知道过得有多舒服,根本没必要离乡背井来京城过寄人篱下的生活。
就算是成国公府把周安平安养大,照顾得妥妥的,真要算起来,他们都是欠了周家的大恩了。毕竟,只要有钱,养个把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人家周安他爹付出的可是生命。
何况成国公府对小周安并不放在心上。
甚至,前世他们还害了小周安的性命。
周安拿起三万两银票揣在怀里。那些房契地契他没动。成国公也好,管家也好,不可能天天去检查一遍契书的。三万两银票也不怎么显眼。可如果要拿光了,管家想现不了也难。
关键是,现在这些东西他拿了也没用,以成国公府的权势,完全可以去衙门补办。到时候他拿走的就成了一堆废纸,还会打草惊蛇。
这三万两银票足以说服他们周家的老管家了。
“翠心,袁嬷嬷呢怎么今天没见她”周安问自己的大丫环。
袁嬷嬷是周安院里的管事婆子。
“正要跟少爷说呢,袁嬷嬷家的小孙子昨天生病了,告了假。”翠心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周安恍然大悟点点头。袁嬷嬷家里有两个儿子,就算小孙子真有什么病,还有儿子和儿媳妇呢。哪里就用得着她请假了。退一步说,就算真有急病,也应该早上说一声的,结果怎么着,这可是午饭都吃过了,他不问还不知道呢。
说白了,无非是看他是外来的,不放在心上罢了。
不过不来也好,院里人都惫懒些,总比一堆眼线在院子里要好,这样他做事也方便些。
“这几天有点困,今天中午我准备多睡会觉,你跟大家说一声,晚饭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周安坐在床上,蒙着被子对自己的大丫环道。
“是”
周安在国公府连个表少爷都算不上,人称呼都是“安少爷”。再加上国公爷有儿有女,周安这个外来户就更不起眼了。
周安不需要人伺候,大家更是乐得清闲。巴不得周安整天不用人伺候呢。只要周安不出府就成。不出府就连累不到他们。翠心应得很是干脆。
翠心关上房门出去了,周安收拾收拾也溜出了府门。
“少爷,你怎么来了”在家里看到周安,刘大仁也是大吃一惊。
“仁爷爷,里面说。”周安笑着拉上老管家的手往里走。
“少爷,你这次出来没人跟着吗”到了屋里,老管家不由关切地问道。
“仁爷爷,这是三万两银票,你拿着。”周安从兜里掏出银票递给老管家。
老管家大吃一惊,“哪里来的你找成国公要的”
“不是。”周安摇摇头,“是遇到了我爹的一个故旧,他给我的。成国公府摆明了是要吃老周家的绝户,我和你们都得不了好。这三万两你拿着,然后这段时间想办法办个别的户籍,弄份路引,然后就说回去给我爹扫坟了,带着大家离开京城吧。”
“成国公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当初老爷可是为了救他丢了性命啊。”老管家一听,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说起来也是堂堂国公爷,怎么就连脸都不要了呢”
当初三十万两银子的事,就让老管家对成国公没了好印象。真要为周家好,难道不应该是出面帮周家置些地吗
帝都权贵多如牛毛,大块的地其实并不好买。或者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能拥有大块地的,在帝都,也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爱。这年月,卖地一般会被为家族衰弱的标志,更别说是大块的土地了。
就算真有哪家想卖大块的地了,等别人知道消息的时候,恐怕也早交割清楚了。另一个大块地的来源就是刑部和大理寺,一般是犯官之家被抄家后,原属于犯官家的财产,是经由他们卖的。这个没点关系也是摸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