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笑着出了门。
得到长辈的认可是余景从没有过的感受,尤其那两个长辈还是连珩的父母,甚至用着看似寻常的语气大区他们的关系。
这让他有一种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的感觉,那种从心底里的放松让余景在连母离开后回味了半天,又从中间品出一点甜味和喜悦。
余景坐在那儿,看归归在他脚边打转。
忍不住拿起对方什么时候回来。
他其实很少这种信息,因为很像是等不及在催。
倒不是因为怕连珩觉得他等不及,只是催促下可能会失了小心,他不想让连珩心急。
然而也就今天了这一条,却等来了连珩的一句“临时加班”。
余景问他今天还回不回来,那边干脆就彻底没了音讯。
一般来说这种突然失联并不奇怪,但眼见着天色渐暗,答应好的晚饭都过了时间,余景终于还是焦躁起来。
他先是找了个借口给连珩父母打电话,听那边语气寻常,不像是出了事的声音。
默默安慰了自己几分钟,检查了门窗是否都关严实后,又忍不住给连珩了信息。
即使知道不会被立刻回复,但依旧焦心地盯着屏幕。
这样等了大概有两个多小时,晚上九点吧,他终于收到了连珩的来电。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对方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余景心上悬着的石头轰然落地,整个人松了口气,像抽了骨头似的瘫在了沙上。
还好,还能说话,声音听着中气十足,不像缺胳膊断腿。
只是不幸的是,连珩这班不知道要加到什么时候,暂时回不了家。
余景表示理解,但掩盖不了失落。
草莓蛋糕过了夜就没那么好吃了,不过这也不是很重要。
连珩那边很是安静,听不见一点背景音,应该特地找了个地方跟他打电话。
余景怕他身边没人不安全,不太想跟他多说。
“没关系,我现在特别安全。”
连珩不愿意挂电话。
他现在似乎很闲,没完没了地和余景煲电话粥,说着这几天遇到的琐事。
“连队?”
突然,余景听见话筒那边响起一道男声,音量不是很大,但因为环境足够安静而显得格外清晰。
“医生在找——”
电话被直接挂断了。
刺耳的忙音响起,余景有那么一瞬间的懵。
两秒后,等他反应过来那句被掐掉后半句的话的内容时,连珩的信息也一并了过来。
连珩:我在医院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