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
可余景说不要这样。
连珩身体有些微微的僵硬,片刻后,他按着余景腰侧的床铺起身,说:“好。”
余景的手臂垂下来。
连珩离开得很干脆,门被“咔哒”一声关上,不留余地。
余景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能感受到上唇传来的隐隐刺痛,舌尖还带着些许腥甜。
等到耳边没有一点杂音,他这才缓慢地回忆着醒来后生的一切。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怎么都无法在脑内复盘经过。
余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逻辑,去解释这所有的一切。
他太累了,又很困。
不愿意深想,不愿意去想。
酒精侵袭大脑,最终沉沉睡去。
-
隔天,余景被敲门声吵醒。
他头痛欲裂,按着床铺坐起身。
缓了几秒清醒大脑,还没完全缓过来劲,对方就已经把门打开了。
余景往胸前拉了拉被子,看周老板拎着盒饭走到床尾。
“啧,”他环顾四周,摇了摇头,“朋友,已经中午十一点咯。”
余景:“……”
他下意识想拿手机看时间,却突然想起来昨晚上手机被顺走了。
“喏,”周老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过去,把午饭放在桌子上,“看你怎么还不清醒?酒量这么差吗?”
余景拿过手机,屏幕刚一亮,就看见密密麻麻的未读信息和来电。
来没来得及点开,便听“唰”一声,刺眼的阳光仿佛一颗威力巨大的镁光弹,悄无声息地再房间炸开,刺得余景眼睛一疼。
窗户旁的周老板转过身:“学校那边连珩给你请过假了。”
连珩。
这两个字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匣门。
对话与感触翻涌着闯入大脑,余景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老板走到床边,弯腰在他面前挥了下手:“嘿,回魂了。”
余景低头,使劲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嗯?”
“你昨天和连珩怎么样?”
余景偏头对上周老板笑眯眯的视线,仿佛能看见对方眼底一望无际的瓜田。
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