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暖顿时明白过来。
秦大柱对她可能也有点心思。
他们虽姓秦,住在同一个村,还是邻居,但早已经出了五服。
看着秦大柱手里的荷包,这怕也是秦大柱所有的积蓄。
“大柱哥,我”
“拿着吧,就但是我借你的,等你有了再还我!”秦大柱说着,把荷包放在秦暖手中,便走了出去。
秦暖看着手里的荷包,喊了秦裕去把村子里的赤脚大夫请来,喊秦月烧水,她去煮了点粥。
一般人家大多数都是吃粗粮,吃大米的很少,且这大米和精米也差很多。
秦裕很快把赤脚大夫请来,大夫给男人把脉,又拿了刀子给他割去腐肉,撒上药粉止血,最后包扎好。
“如今就先这样子,这小子也算是命大的,晚上会发热,记得给他敷帕子,或者擦擦手心、脚心。这次出诊,药材一起五百文,三天后我再来,还需准备五百文,阿裕小子跟我去抓药!”
“是!”秦裕应声跟了上去。
秦暖看着床上的男人,轻轻的喂他喝了点米汤后,才坐在门口想着以后该怎么办?
家无存粮,手里无钱,还欠了债,弟妹还小。
“呼!”
等秦裕回来,姐弟三人一起吃了粥,炒了点野菜,倒也吃得很饱。
留秦月给男人熬药,秦暖跟着秦裕去翻地。
好在家中的地离的不远,秦暖想着,那男人吃上一次药应该能够醒来,如果醒不来死了,也是他命薄,怨不得她。
所以在这几天,她必须想办法赚到钱。
只是才到地里,就看见地已经被人翻过,很明显还种了东西。
“”
“”
姐弟两微微诧异。
“姐?”秦裕低唤。
家里有两亩水田,两亩旱地,以前都是自己家请了人耕种,如今家里没个大人,想来有人打起这田地的主意来。
“我知道是谁!”
“谁?”
“阿爷、阿奶,或者三个叔伯!”除去这几个人,谁又敢明目张胆的霸占。
秦裕闻言心一慌,连忙问道,“姐,我们应该怎么办?”
“”
秦暖寻思片刻,“走,去找族长!”
一个村有村长,一个族有族长,一般的家事,话语权还是在族长手中。
她必须先去找到族长,把自己的意愿说清楚,可不能给那老虔婆拿走天地的机会。
“姐,我们去了族长家应该怎么说?”
秦暖停下脚步,看着秦裕,“阿裕,你十二岁,是个男子汉了,记得一会到了族长家,无论他们说什么,说的多好听,你都要坚持一点,那就是我们姐弟妹三人过日子,不去任何一家,也不把属于我们的田地交给他们打理,如果他们硬逼你,你就哭,哭死去的娘,哭她病了没银子抓药,哭咱们没有爹,喊他回来,说他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如果他们还不松口,族长还不帮着咱们说话,你就去撞墙,可听懂记住了?”
秦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打在秦裕的心上。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家中就秦裕一个男孩,虽十二岁,却知道这个家,没有他不行。
他更知道,娘已经没了,这个家不能再死人。
用力点头,“姐,我记住了!”
“所以你别怕,一会到了族长家,只管好好说,姐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他们拿咱们救的男人掰扯,你就问一句,见死不救,会不会遭天打雷劈?若他们逼你,你就说把那男人抬去放在村口,任由他自生自灭,若是老天爷怪罪起来,也不是你的错,让天雷劈那真真正正狠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