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自己怎麼離著穆秋晨這麼近?
他明明記得睡覺前兩人隔著一段距離,現在這情況他應該跟穆秋晨抱在一起了。
楚非低頭看了一眼,瞬間明白現在什麼狀況了。
不知道穆秋晨晚上幹了什麼,把自己身上的那部分被子全部捲走了,從頭包到腳,只露出了一張臉。
而自己卻是整個人掛在了穆秋晨身上。
其實這不能怪自己啊,試問自己的被子都被搶了,他還能繼續躺在原地挨凍嗎?肯定是本能地尋找熱源。
這不,他整個人向穆秋晨這邊挪了過來,不過留給他的被子有限,他的一半身子在被子裡面,另一半露在了外面。
楚非忍不住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噴嚏,這個動靜直接把穆秋晨吵醒了,顯然自己打擾了他的好夢,他略顯不悅地睜開眼睛。
結果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楚非毛茸茸的腦袋,愣了一下。
楚非從穆秋晨的身上把四肢卸下來,一邊拽著被子一邊為自己辯解,「不怪我占你便宜啊,是你把被子都搶走了。」
穆秋晨顯然對現在的狀況也不是太了解,任憑楚非把被子拽了一半過去。
正在這時,剛剛還在打呼的張琪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喃喃自語地說道:「完了,完了,起晚了,又要被罵了!」
楚非抬起手腕看了看終端上的時間,此時顯示的薩爾維托時間,早上五點五十八分。
昨天這小子說要六點半起床,顯然還沒到他說得時間,楚非猜他應該是睡迷糊了。
「張琪,你是不是在說夢話啊?」楚非伸手越過穆秋晨,使勁拍了拍張琪的肩膀,「現在還不到六點,什麼起晚了?」
張琪總算回過神來了,不過細小的眼睛依然茫然,轉頭看向楚非,半晌之後嘀咕:「啊,你說什麼?」
這下子還沒醒呢,能吃能睡,簡直就是個豬。
楚非想給他指指個人終端,結果窩了一晚上的手臂支撐不住,剛爬起來就噗通一下子撲在了穆秋晨的胸口上,兩人忍不住大眼瞪小眼。
張琪被此時的場景震驚了,徹底清醒過來,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他將近兩百斤的體重硬生生把堅固的鐵板床硬生生顛成了彈簧床。
楚非還趴在穆秋晨的身上,隨著床板的顫抖在他的胸口顛了顛。
「我還是早點準備吧,早一點比晚一點好,你們隨意!」
說完之後慌慌張張地跑出了休息室,那兩百斤的體重看起來竟然身輕如燕,行動矯健。
楚非心想,有必要嗎?那模樣像是多看一眼就能做噩夢似得。
其實自己說得也不錯,穆秋晨現在這張臉跟毀容差不多,其實細看五官還是像以前精緻,只是化了黑色胎記的臉能在第一眼就把人勸退,更何況再去細細打量其他的五官了。